障是近期碰上的。不知近日是何机缘,而生此障孽?”
想了好一会儿,焉嫣才说出几日前南月湖旁观月一事,自此内心总存有一疑惑而不得解。
鲁仲一听,笑骂只顾着吃酒的杰克。
“你这厮贼猢狲。只顾扯着风哄小孩,没的说些五四三做啥。”
“我……”
鲁仲一把将酒壶砸向杰克,
“吃你的酒,吃你的酒。”
接下酒壶的人倒是不以为意,又替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
将手中软剑递回,鲁仲喝干了杯中物,再由得焉嫣斟满。
“兵为凡物、为死物,人却非同兵器。若是一昧屈就于兵刃,则以物之极限制住人之极,境展即停顿不前或极为迟缓。
以剑养人确为一良方、一速法,但却更易遇上兵器障。这也是焉家虽为流传已久的武林四大名家之一,却鲜少有傲视群雄的大宗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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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名声愈盛,陋习愈多,迟早走进死胡同。”
此言一出,倒是吓了焉嫣一跳。
她仍未报出自家名号,鲁仲是从何得知?
想开口询问,但说话的人却是自顾自的说着:“要脱离此兵器障却也不难,舍兵弃兵忘兵,从而进无兵之境界。”
说罢,又搓了搓自己的光头。
“虽是这么说,倒也不是叫人不要使刀用剑。而是俯拾皆为剑,万物皆为刀。拿起一根稻草,一柄宝刃,都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功力,此即为剑圣至境。”
略停,喝了一口酒润润喉。
不待焉嫣细想,鲁仲又开口说着:“不过两个同样修为的互斗,当然还是拿着宝刃的人比较有利。兵者手足之延伸,有一双比较硬的拳头,打架当然赢面比较大。
摁是坚持着什么鸟‘无剑胜有剑’的狗屁,自以为合乎天道的只是白呆,瞧洒家一耳刮子把他打下凡间。
弃我执的境界,如草迎风,重视‘善用’,而非‘有无’,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一番话说完,焉嫣听得是糊里糊涂,连介家兄弟都若有所思。
不过鲁仲只是喝了一口酒,像是想起什么,打断了脑筋一片混乱,想要提问的三人。
看向喝酒吃菜的杰克。
“说到剑圣跟什么刀不刀、剑不剑的,洒家的刀呢?杰克。”
“刀?”
放下了刚沾上唇的酒杯,杰克认真地想了一想、努力地想了一想。
鲁仲看了笑骂着:“你这厮鸟猢狲拿了洒家的绝天刀,并着兰美人的天绝剑,在外头闯下好大名号。却是把洒家同兰美人一齐腰斩了,唤作啥的剑圣天剑绝刀。
洒家同兰美人斗了十多场,不分胜败,虽说败给你这个无毛小子,你这厮鸟却将洒家排在下首,又有啥鬼主意。”
“哦!刀喔,丢了。况且你不觉得剑圣天剑绝刀念起来比较顺吗?
叫做绝天刀天绝剑剑圣,又或是剑圣绝天刀天绝剑的,你不觉得拗口吗?又不是绕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屁的。”
“丢了!真像是你会做的事情。罢了,罢了!”
鲁仲轻摇着他的光头。
“可惜了那把刀。倒是蛮怀念里头那个混帐的。”
好像一堆很熟悉的名号?
介凉开始在心中回想着。嘴里很顺口的念出一句顺口溜:“圣中圣,剑天绝;邪中邪,刀……绝……天……”
连忙抬头瞪大了眼,看向坐在面前的光头汉子。
十多年前席卷东南武林的天下第一邪也正是唤作鲁仲!
而剑圣天剑绝刀是扬名外地的七武士之一,虽然这名号在东南不响亮,却也是家里长辈提醒需要注意的一号人物。
“哦~还有人记得那句顺口溜,洒家还以为江湖早忘了有过这一档子事。”
鲁仲一口饮下杯中酒。介凉却是讶异着说:“传闻十多年前正邪两大高手在天门靖山上一役未果,从此下落不明。前辈当真是天下第一邪,绝天刀鲁仲!”
“传闻!传闻!”
鲁仲哈哈一笑。
“洒家好手好脚在你面前,你却要去相信传闻,笑话!”
“大哥真的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邪吗?为什么?”
一旁焉嫣不解地问着。
“为什么?”
鲁仲举起杯子任由焉嫣斟酒,喝了一口、想了一会儿。
“哦~想起来了。老早前兰美人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