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四儒之末的华南风大骂:“正邪只在一念之间。今日你要站在哪一边便说个清楚!正道!邪门!”
半掩起嘴,盈盈一笑。焉嫣扯下了腰上武者令,抛到华南风之前。
“假如做个正道,非得要循着大家的意思过活儿。那你们自个儿做吧。焉家大名又臭又长,再臭个一代也无妨。
反正阿爹也从没说过焉字里有镶着金银、铭着良善。能生下个白胖胖的娃儿尽学阿爹腹中诗书,他老人家高兴都来不及了,哪理睬其它事儿呢。”
莫少庆见说不拢,也不提醒,便使出千斤力道拔剑前刺。
眼前忽飞至一暗器,正面迎上冲势,想要回守也来不及。莫少庆心一横,准备掉上几个门牙。
一旁突伸出一只不该是属于人的大手,接下了那飞来的铜牌──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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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掷牌的介凉,陀罗老人沉声低鸣。
“介家也是同样的想法吗?”
“这可没有正不正、邪不邪的问题,这一些事情本就是无谓。
你退一步,我让一丈,这事就没了。为何要这样苦苦相逼?”
“退一步、让一丈这又如何。”
身披粗麻的石二庄主咬着牙根上前。
这段时间中的仇恨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发黄的双眼一见到仇人就布满血丝,苍白的脸色隐隐泛着黑气。
“死了这么多人你想要用一句话就算了吗?还活着的人怎样都该为他们争一口气!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的这么笃定。”
杰克饮下一杯酒,潇洒地笑着。
“那你就去死吧!”
席上无人来得及拦下他;
居于两群人中间的焉嫣、介凉纯凭感觉,第一瞬间向前探手,却连前冲杰克的影子都摸不着。
掌刀直逼石二庄主面门前,一只手准准的扣上杰克脉门,止住此一杀招。
劲力未及尽吐,金发剑圣扭身旋了数十圈甩开搭在脉门上的手。
双腿乱舞直如滚球,将所有人逼开身旁。
自进门之初酝酿已久的功力提升到最高点,陀罗老人双掌放出烈焰般的炽热,贴近杰克身旁缠斗。
刀掌相接数合,杰克使个虚招腾身后退。
一立定便即发问:“我们见过面对不对!”
“闵子若!洒家可好些年没见过你了,没看到这手催炎摩陀掌还真认不出你来。”
鲁仲凝步向前,每踏前一步,后一步必定在石板上带起焦烟。
有识者无不知这名邪人正随着一步步提升自己的功力。
一听到闵子若三个字,杰克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哦~原来是你喔,闵子若。你可变老不少喔。倒是你大哥呢?好久不见了。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呀?
你们兄弟两个一肚子坏水,明亏暗亏我可是吃了不少。如今帮着别人强出头,总不会是打着日行一善的口号吧。”
“少在那边废话!我们之间的账算一辈子也算不完!”
被唤出真实姓名的陀罗老人并没有讶异,仿佛这情况早已预知。
双手一收拢在袖中。鲁仲见状也停了步,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拿出什么鬼东西来狠电人一下。
目光射向那仍静坐在席上的女人,闵子若缓缓发出自己那低沉且略带磁性的声音。
“昔日被捧为武林第一人的兰女侠也沦落到这种地方,真可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在同为正道人士的份上,今日兰女侠的作为,可关系到您往后的名声呀。”
听着这威胁多于劝告的口气,兰秀舫无奈何的举杯浅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知是错也得去做的生活,我见多了,也厌烦了。今日的事不管对错,我可不想再惹得一身腥呀。”
说罢便捧起酒盅示意敬酒,盈盈地一口饮下杯中物。
与兰秀舫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识得她的两人只是一阵纳闷:她的心有这么冷吗?莫非……
鲁仲心念一闪,看向窃窃低笑的兰美人。
正想问话,另一头的正道君子们却不给任何机会。
“为了过去与现在伤在你们手下的所有人命,你们只有拿命来还!挡我者死!”
“嘿嘿,从以前到现在,我都不曾输给你们。就算把你的功力加加减减,添成整数,我也不认为今天我会输。
至于惊讶,只适用一次。你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