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鲁前辈说他与兰前辈相斗十多场不分胜败,真有其事?”
被打断话题的老人家不以为忤,也没理后头正因着无礼而教训自己老弟的两人,自顾自的大笑。
“别理那个大老粗讲的话。他就像个烂赌鬼,认为只要一把烂命在,哪管是否倾家荡产,终有翻本的机会。
没把对方五马分尸,打得永不超生,他也不认为他赢。跟这个老粗没输没赢的人可是一堆哩,惟独杰克赢过他一回。
因为那时他还拗执的认为刀是刀客的生命,失了刀就像他失了条命。不过今儿想要再一次听他亲口认输,我看是不太可能了。”
“别扯远了。”
焉嫣妮声撒娇。
涂魁也只得重新整理一下思绪,咳了一声清清喉咙。
“那场未完的比试我也无幸亲眼目睹。不过当时天边落下一颗星辰,直往天门崖上撞。
在浩星楼宇小歇的我急忙奔上天门崖,只见老粗跟秀舫毫无知觉倒卧在地,裸着身的杰克面前插着天绝剑与绝天刀,口里咬着一只烤焦的孔雀。
我记得那小子当时还一边抱怨着,
“该死,人类的食物怎么这么难吃。””
“饭烧焦嫌灶不好,别理那小子。”
抱怨的同时替换手中的驱妖香,乔道人担心地看着四周围。
隐藏在黑暗中的视线总不是带着任何善意,尤其愈往深山走。
发觉到路线并不是正对着天门石桥的方向,介凉恭敬地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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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前辈这一回是往哪里去?”
倏忽立于原地不动,涂魁若有所思。
“唉~野丫头,出来吧。接着要走的地方可不是像你这样跟在后头就走得好的。”
“嘿嘿,嘿嘿。”
涂映香红着耳根,笑咪咪地走出树林。
早察觉到前头那异样的气氛,介凉重复问了一句:“前辈……”
“我们这一回不是要上天门崖,而是要进靖峰半山腰的甲子洞。”
听到甲子洞大名的涂映香笑意全消,只说了四个字。
“霸王卸甲。”
宛若迷宫的蜂巢式洞穴在涂家当主带领下,就像在走自家庭院一样轻松自在。
很难让人相信一步之遥的距离外有熔岩滚滚而过,有时又是针山、毒蝎、蛇窟,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焉嫣、乔道人自是紧跟着涂魁,一点大意都不敢有。
不过一路走来,对身为风水师的涂映香而言,甲子洞就像是风水学的教科书一样,各式地形风水遍布,福地紧邻凶地,根本无法捉摸。
而介家兄弟也是若有所感,但却说不清是个怎样的感觉。
一行六人安静地走了六刻钟,路途渐趋和缓。
不算宽敞的洞窟有着些微光芒,介家兄弟抬头一望才发觉到数十丈外的洞顶裂开一条细缝,隐约透露着洞外的天空。
涂映香仍是积极地看着洞内的各式天然、人为布置。“爷爷,这里就是霸王卸甲吗?”
“你所知道的霸王卸甲又应该是怎么一个模样?”
略微沉思,涂映香回忆着所看过的典籍。
“盘山而据,旷野四遍,如龙吟虎啸傲立天地。具权、财、智三穴,二十年一轮,至福成至祸。”
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写在后头呢。”
“杂七杂八,哈哈。”
涂魁放声大笑,
“这是这样才会说你书读不好。不过说回来,你认为之前看到的就是河风洛学中所记述的霸王卸甲之穴吗?”
回头望了一望,涂映香摇摇脑袋。
“甲子洞为天然形成,还是人为开凿早已不可考,但洞末靖峰上的虎啸口才是霸王卸甲之穴所在地。
前段可以说是守护这样一个险穴的地形,涂家先祖给了一个名字叫做千年卫士。
奇穴存于奇峰之中,伴随着奇景、奇物,奇奇相扣正是风水上的一个特点。
当然福祸不定,只看天赐的缘分。”
存着颇多疑问的涂映香又是回头看着。
“可是为什么之前的地方有一些便桥,或是简单清过的石路?”
一句问话将不愿想起的回忆片段再度冲击老人家的脑海。
浩星楼宇内。
“爹,东南不应该再这样固步自封。闵展炼他们的方法或许不是最好,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东南继续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