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他们真有赢的希望吗?”
“不管有没有,两天后见真章,到时就只会有输跟赢两种结果。现在猜再多也是无用。”
介方书捧起了茶碗,再喝了一口热茶。
但突然出现在厅门口的红娘却是吓了涂映香一跳。
“他……他呢?”
不用红娘说明白,涂映香也晓得这里的“他”是谁。
指着窗外,坐在香和水榭底的男人。
伤势还没完全好,仅是勉强能够走动的大美人就要往外冲。
涂映香见状是赶紧强拉下红娘。
“瞧你走路的模样,就知道你的伤还没大好。外头这么大雨的,要出去,怎么说也至少带把伞吧。你病垮了,也没见那男人心疼过。”
,!
一意孤行的红娘也不听劝,只是顺从涂映香的意思寻了把油伞,便披着那单薄的外衣,只身走向香和水榭。
看着那背影,大多数人都是一声叹息。
但少数几名老前辈,却是带足了看戏的兴奋表情。
秋分,天气大晴。
独天门靖山双峰皆被云雾围绕,如宝盖般遮蔽着天门奇景。
一行人浩浩荡荡步行向上,当然大多数人都是看戏的身份。
领着头的三人都是平常时的打扮;
鲁仲穿起了自己的旧衣服,左袖也不裁不剪,就摆着给它晃呀晃;
兰秀舫穿起了淡青的宫服,脂粉薄施,腰枝收着一管竹箫;
杰克则复作渔人打扮,斗笠、钓竿、鱼篓。
假如有不明究理的人,看着三人赤手空拳,还会以为这只是一趟出游。
后头跟的有老有少,有伤有残。
虽然几乎都是那种年代与岁数皆不可考的前辈,但几个显眼的小辈却是各具特色。
痨鬼、瘸腿兄弟互相扶持着;
焉嫣叉着重伤的红娘上山,只让人觉得她们两人的身材配得刚刚好,谁叫焉嫣在红娘胳肢窝下只像支拐杖……
至于原本活蹦乱跳的涂映香,这时却是蒜青着一张脸,闷不吭声。
因为她跟上来的理由用得不太对:“总要有人方便下山通知着收尸嘛。”
差点被丢下山的她说明着这样的个性实在是不可取,特别是遇到一群连天皇老子都不怕的人时。
而其它也想上山的人,这时却是忙得不可开交。
过千武林豪客一夕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江湖上正闹得沸沸腾腾,四处都在臆测着事情的真相。
司马孝则是与涂政贤拼了老命的收拾残局,即便是扬言不再管事的涂魁,都得要亲自出面来压下四方谣言。
毕竟人们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事实,又有谁会知道天门崖上正准备开启一场惊天动魄的决战呢。
缓步踏在天桥上,眼前的飞石就是天门崖的所在地。
盘坐其上的老者身处云雾之中,就像等了一辈子的时间才等到这一天。
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身影,只因山上雾气太浓了。
但大家却又可以感觉到老者扭过头看向众人,双眼的精芒也直射入所有人的心底深处。
那双漆黑的瞳孔。
杰克、鲁仲、兰秀舫三人也踏入云雾中,步向老者身后,盘腿坐地。
兰秀舫抽出竹箫,呜呜呀呀的试了几个音,箫音突如峰回路转,跌宕起伏自在人心。
突然天门崖如坠入一幻境,云气、雾气尽皆屏除在外,只余下四人坐于其中,四肢表情清晰可见。
一切动作看在介家两兄弟的眼中,就像在看伏羲演绎八卦。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六十四、四零九六……
至此,两兄弟已再看不清天门崖上的变化。
思绪虽是死寂沉静,但气势冲击着他们的心肝脾肺,四肢像似要随之舞动。
不过这些看在涂映香的眼中,她只是看到一个傻笑的金发白痴甩出钓竿。
骗鬼,这里距底下的溪河少说也有近千丈,他钓得到鱼才恐怖呢。
旁边坐了两个同样傻笑的白痴,一个白痴老头、一个白痴光头,就只有坐在后头的兰秀舫吹的箫还算勉强。
竿梢起了些微变化,但杰克仍在静静的等待,他就像是感觉得到鱼钩的详细情形。
起竿,一尾金色的奇特鲤鱼随着钓线划过天门崖顶,吓坏了肚里骂上千万回骗人又骗鬼的涂映香。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