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一名骑士该有的举动。我坚持你必须为此道歉。”
倒地的修女也没拒绝罗西的好意,顺着势子起了身。
而这时,大部分人也才发觉对方是“女”的。
毕竟那张丑脸与大嗓门实在很难让人作此联想。
小马克斯很干脆的道了歉,并没有借故拖拖拉拉。
但他还是很不满的抱怨起刚才的争论,修士们安抚下的心情再度被激起。
简单的一笑置之,罗西说起了自己的同僚。
“因为看不惯,因为对方太过自大,因为态度前后不一,因为他们贬低了别人,因为什么、因为什么……所以你反过来贬低对方。
这和你自己谩骂对方时所持的理由有何不同?信仰是形而上的事物,你必须依靠侮辱别人的信仰来坚持自己所信奉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反省反省自己?
不同的信仰都有其各自的依据,只要道德正确,没有任何人可以评断对或错,正统又或是非正统。
你和我又或是其它人,都只是祂们的信徒而已,管好自己身而为人的本分就行了。神的领域,得由祂们自己解决。
就算是争执,也该由军神芭朵凡帝亚与耶和华自个私底下去打一架。你和我争赢了,又或是争输了,对祂们而言做得了准吗?”
不服的大有人在,但对于话中的“彼此尊重”,这项共识还是能被建立起。
毕竟对比于教意的曲解,小马克斯本身的态度更让人不悦。
而肇事者之一的表情上看不到几分反省与羞愧,身为同僚的罗西也为此感到颇为无奈。
“马莉,怎么啦?”
伊诺娜枢机卿穿着朴素的灰白修女服走来,但本身气质早已衬托出她的不凡。
身后则跟着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俊秀小伙子,年轻与尖锐的气息毫不遮掩地散发出。
修士们见到自己的靠山来了,无不大吐苦水,数落着对方的不是。
伊诺娜扳起了不脱稚气的脸蛋,严肃地面对罗西爵士。
“看来我们之间存在着不小的摩擦,不过似乎也不是谁都没有错。在此先向您说声对不起。”
说着,便是敛身一礼。
“不,我也必须为同僚的失礼道歉。”
两人很有默契地互致歉意,各退了一步。
约束力较强的蓝保坚尼骑士团上上下下自然是不好多说些什么,连小马克斯都自我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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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修士们的脾气可还没消,魁武的修女扯起她粗哑的嗓子。
“枢机卿阁下,您为何要向对方道歉?与异教徒妥协不是主的信徒该有的行为!”
“那你打算怎么做?再打一场宗教战争吗?不管是劭博队还是班奈顿队,萨加缅度没有任何一名正规武力通过黑羊浩劫。
我们有的只是一支连装备都无法统一的杂牌军。况且我们来是为了抵抗黑暗的势力,死灵法师的进逼。
请先想清楚事情的顺序与急迫性好嘛。这场战事之后,你打算去惩罚谁再说,甚至要一个人、一支火枪来对抗全世界都好,我都愿意。
虽然我宁可将这份精力放在多救赎一个人上,而不是多惩罚一个人。”
“主会支持我们的做法,祂会引导我们迈向胜利的,不管对手是谁!”
“yohallnottestthelord,yourgod假如你不懂这其中道理的话,我也对你无话可说了。”
强硬的态度一反原先的软弱语气,十六岁的少女也懂得义正辞严地封住众人悠悠之口。
一时间,修士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于身份而言,多做辩驳也是无当。
在两名集团领导人的软硬兼施之下,闹哄哄的一群人总算渐渐散去。
向一旁看戏看很久的白列明公爵施礼,简单的礼节在罗西爵士手中显得一丝不苟。
他便带领了……其实更像是押着自己的同僚离开。而同为女性的伊诺娜则是热络地接近,寒暄了几句。
跟在身后的男子自是沾着不离身,伊诺娜也视若无睹。
“您还好吧,白列明公爵。看起来还是病厌厌的模样,但却多了几分让人怜爱的风采呀。”
听不出是褒是贬的语气,夏姿娜只得干笑了几声。
“托福,伊……嗯,枢机卿阁下。”
“叫我伊诺娜就可以了。枢机卿不过是家族庇荫下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