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来个不一样的尝试。
晨,以鸟儿美好的鸣声来迎接新的一天。
虽然说这一日可能还是得继续虚耗。
松依旧是最早醒来的一个,在所有人都还没清醒的时刻,他绝对忘不了自己的早课。
但是相较于往常的汗流浃背,今天他是血迹斑斑?
陈旧泛黄的绷带上多了新的血渍,额头、手臂、颈子,所有看得到的地方都缠上了止血用的布条。
收在半破剑鞘中的长剑已经变的歪七扭八,刃口卷起、缺齿,还有多到让人懒得清理的污渍附着于其上。
用“狼狈”两个字都还不足以说明松的现况,那活像没有带任何治疗药水就独闯一百层的地下城后,要单挑大魔王又被底下魔军魔将狠狠教训过一顿,再被魔王亲自蹂躏的惨烈模样。
,!
“松大将,您怎么了?”
君香惊愕地看着若无其事的男人。
松只是轻松地嚼着刚采来具有些微止痛效果的草药,摇着扛在肩上的长型废铁。
“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充满好奇的人类去单挑怪物而已。虽然说好奇心与实力不成正比,不过倒也不是全无希望,还有进步的空间。嗯,进步的空间。”
喃喃自语着的男人不理会君香讶异的目光,径自走过了胖公主的身旁,用脚轻踩住还在梦中的召唤士屁股,劲力使得恰到好处地摇晃着。
“喂,尼尼亚,打鸟已经出发了。别再睡了。”
“啊~!”
另一头传出的尖叫,那高八度的破锣嗓是小公主的招牌。
君香急忙忙穿过树丛找寻自己的姊妹。
跌坐在地的艾蕾奴像是被吓傻了,瞠目结舌直视前方。
而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君香身上,只是程度没有那么夸张。
到处都是残破的断枝,甚至有数棵树被拦腰折断,而望也望不完的血迹自然不在话下。
眼前仿佛是一个残忍的凶杀命案现场,凶手残酷的手段令人发指。
不过当意识到加害者与被害者的可能身份后,君香则是冒出一身冷汗。
十多天的旅程就在茫茫然中度过。
当打鸟恢复清醒的意识,沉默已久的第一句话是:“你们还在呀。”
努力从艾蕾奴的脂肪团中挣脱,恍恍惚惚地厘清自己的处境。
呆坐在小镇的酒馆里,一杯麦酒让打鸟耗上一个下午的时间。
心情还是乱糟糟的,其它人则是傻看着抓头挠腮的男人。
一向以这个行动力旺盛的男人作为领导的他们,在这个时候也只有跟着发愣的份。
并不是其它人没有自主性,而是打鸟绝对不会理他们的意见。
为了能够跟在这个男人身旁,也只有跟着发呆了。
“这里是哪里?”
“打鸟大将,这里是新罗开山附近,位在南方大陆。”
“唔~。”
杵着脑袋的打鸟开始动起许久未动的脑子,那掌管记忆的半部。
“现在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岩石腾蛇生成之年水曜月十四日。咦?今年是水无月呢。”
屈手指算起日子的君香说着。
只见打鸟又是低头沉思。
现在的他不想费脑筋去找寻些什么,也不愿再过着之前那种空白、没有记忆的日子。
他隐隐约约记得,这个时间点上好像有可以沉静他心灵的事物。
不是美食,也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值得他感动、并花上少许时间的事物。
“我要上阿立安山群。”
“有点距离呢。”
抱怨的松想着地图上阿立安山群与新罗开山可是有一臂长的距离,少说也是近十天的路程。
不过他的怨言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头般渺无音讯,对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完全无用。
一行人就带着无趣的心情,提起略快的步伐朝向阿立安山群前进。
没有浪费多余的时间与精力,打鸟依旧是带着半神游的精神朝着目的地前进。
上山的路程并不如想象中平顺,略为崎岖的山路对某些过去式的金枝玉叶是种妨碍,不过倒也没人说闲话就是了。
打鸟没那精神,松没那兴致。
幸好上山的路并不长,也幸好没有什么险峻的难关,一行人还算平平顺顺地到达此行的主要目标──阿立安山群所围绕的宁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