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李禅秀此刻正“阴暗”想:要不还是赶紧把这几个将领都送去秦州打仗,那几个谋士也一起送去,省得他们太闲。
好在李玹终于止住众人议论,说了句“下次再议”。
李禅秀不由松一口气,见众人三三两两散去,也起身打算跟着出去透透气,却忽然被李玹叫住。
李禅秀只好又回来,跟父亲一起走到院中。
李玹负手站在院中,手中佛珠转了转,片刻回头,看向虽然乖乖跟在自己身后,但像只垂头耷耳的丧气小猫的儿子,不觉失笑,叹道:“儿大不中留啊,怎么,不想和为父一起散步?”
李禅秀听到前面那句,脊椎不觉绷紧,还以为父亲发现了什么。听到后面,才微微松一口气。
“没有,刚才厅中有些闷,我想到外面跑马散散心。”他解释道。
“这有什么?想跑马说一声,阿爹陪你一起去就是了。”李玹语气宠溺,说完,又有些叹息。
说起来,以前被圈禁时,他时常想,等以后出来了,要亲自教李禅秀骑马,教他射箭、游猎,踏遍山川河流,体会什么是真正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李禅秀早已学会这些,甚至学会的更多,比他想象的更优秀。
他心中欣慰,又不免心疼。
“对了,方才在厅中,见你脸色不太好,后来也没怎么说话,可是跟众人议论裴椹有关?”李玹挥手让人去准备马,同时又转身问李禅秀。
当时李禅秀站着说话时,他倒是能看清。但后来对方坐下,身影就被众人挡住了,没怎么再看清。
李禅秀心中却一紧,生怕被看出什么,忙否认:“不是,是……可能是寒毒又要发作了,有点不舒服。”
说完,他差点咬了一下舌尖,心中暗暗懊悔。
便是真要找理由遮掩,也不该找这个,无端又让父亲担心。
果然,李玹一听,沉凝看他片刻,忽然挥挥手,让人不必再准备马。
“既然不舒服,今日还是不要跑马了。”李玹温声说。
想了想,又道:“况且你今天刚回来,先前应该也跑了半天马,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至于寒毒,为父已经派人去西羌寻孙神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
他语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