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丝空气,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就要消无,佛珠却骤然松开。老皇帝顿时捂着喉咙,不断咳嗽,急促呼吸。
然而就在他刚缓过来时,喉间却再次被勒紧,他再度痛苦挣扎。
“叔父做了那么多事,就这么死去,是不是太轻易了?”李玹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皇帝听在耳边,只觉犹如恶鬼。
但分明,他才是那个做尽恶事的鬼。
……
天际浮白之际,李玹走出房间,皱眉缓缓擦拭手上的血,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却平和声音,对无声无息出现的一名黑衣人道:“找个郎中来把他治好,先押送到洛阳的皇陵跪着,待处理了金陵那边……”
他唇边浮起一丝冷笑,老皇帝当年如何对他,他自然……也该如何还回去。
“对了,禅秀住在哪?”走出宅院时,他忽然又停下脚步问。
知道李禅秀住哪后, 李玹本想过去看望,但抬头看一眼天色,东方正微微暗蓝, 浮现少许鱼肚白, 仍没大亮。
想到李禅秀连日攻城,必然疲累,应该还没醒才是。他若去了,底下人恐会叫醒对方。
再者, 算算时间, 应该又快到那孩子寒毒发作的日子了。
李玹曾许多次照顾寒毒发作时的儿子, 知道有多痛苦,想了想, 又不忍心去打扰,道:“罢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我晚点再过去看他。”
说完便让陆骘带路,先往军中去。
房间内, 李禅秀沉沉睡去, 汗湿的黑发如水草,贴着白皙脸颊,又弯绕在修长脆弱的颈项。他秀丽的眉紧皱, 仿佛疲惫至极, 梦中也不得安宁。
裴椹餍足地将他环紧在怀中, 吻平他紧皱的眉心。察觉怀中人渐渐放松身体,他却情难自禁, 忍不住食髓知味,火苗似的吻又一路向下。
怀中人忽然战栗, 再度皱紧眉,白皙俊秀的脸上带着痛苦的欢愉,轻轻摇头,口中近乎呜咽:“不,够了……”
若是他还清醒,定不敢相信,这样令他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声音,竟是他口中发出。
裴椹忙轻抚他颤抖的脊背,哑声哄:“好了,乖,只是亲亲,没做别的……”
说着也不让自己吃亏,低头又覆上红润的唇,含住细细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