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报官,他们必死无疑。
刘家可不会为了两个家丁劳神伤财。
刘文志阴沉着脸,说道:“今天,是这个陈之修先动的手,我等迫于无奈,只为自保,给我打。”
“是么?”
陈之修立马打断。
“你二哥刘文才先轻薄我家娘子在先,我打他那是应该。就算告到晋王府,你刘家也不占理吧!”
人群一阵轰动。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也太无法无天了。”
“这算什么,前几日隔壁村刘寡妇,只因生的好看,直接被刘家虏了去,到现在还不知死活呢!”
“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刘家两兄弟面色更加难看起来。但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
“陈之修,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
躺在地上的刘文才终于缓了过来,他慢慢起身,指着陈之修骂道。
“滚,都给我滚,再不滚,连你们一起收拾了!”
刘文志恼羞成怒,指着院外的人群怒骂。
大家都缩了缩脖子,躲到了院墙之后,可依然没有离开。
“哼,你二人半年前栽桩陷害,让我爹入狱。”
“半年来,强取豪夺,抢我家产。”
“现在又欺辱我娘子,你们刘家,就不怕恶名远扬,受天下人指责么?”
陈之修声音铿锵有力,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浑身气势不断攀升。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利剑,直刺两人的心窝。
逼得二人不停向后倒退。
“哼哼,哥今天让你们涨涨见识,什么叫舆论战!”
陈之修内心自语。
刘文才和刘文志两兄弟不自觉退到了院子门口。
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直到最后彻底爆发。
“让他闭嘴!给我打死他,打死了赏银百两,不敢打的,回去就弄死。”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不如拼一把,一百两银子,够自己一家后半辈的吃食了。
不等两名家丁动手,陈之修抢先一步来到刘文志耳边。
“你想干什么?”
刘文志一惊,以为陈之修要与他鱼死网破。
可陈之修只是在他耳边低语道:“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
“什...什么?”
刘文志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重复念着刚刚听到的两句诗。
“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
刘文志瞳孔猛然皱缩。
他也是读过书的人。
虽然对陈之修恨之入骨,但也不得不为这两句诗的磅礴气势所震撼。
“可是?他这个时候作诗干什么?”
刘文志疑惑不解。
陈之修淡淡开口:“我要是此时大声念出这两句诗,而后撞墙自尽,又会如何?”
“你……”
刘文志面色巨震。
“我本就一无所有,烂命一条,可你不一样,堂堂刘家三公子,未来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你!”
“这要是传扬出去,往小了说,你刘文志逼死俊杰,前程尽毁,往大了说,恐怕会传成典故,永远定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吧?”
陈之修语气平淡,眼神决绝!
看其神色不似作伪。
刘文志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
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
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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