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未到,酒馆几乎没人,他找到一个二楼的位置坐下,要上一壶酒、一盘花生米,慢慢品味起来。
没多久,听店小二高声叫道:“几位爷楼上请,楼上有雅间。”
楼下上来一人,华服高冠,眉目乌黑浓密,大眼睛有神,轮廓分明,英气潇洒,皮肤更是雪白如玉,腰间的佩剑也是珠光宝气,就算是男人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后面上来两个后生,也十分俊俏,衣着华丽,一看便是富家子弟,接着又上来六七名锦衣大汉,看上去像是贴身保镖。
“哪来的富家公子?”段堡龙也不管众人,自己在一旁喝酒。
一群人上到二楼,进入中间的雅间最大的桌子,坐成一圈。
突然其中一人走到段堡龙的跟前,说道:“这位渔家,劳驾挪个位,去楼下可好?”
段堡龙还没张口,来者将一两银子放在他面前,说:“这是我家主人的一点心意,拿去多换些酒菜。”
包下一层酒楼是大户人家常干的事情,段堡龙见来者没有恶意,态度也很好,站起来,一点头接过银子,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便下了楼。
一下楼才发现已经有四五桌人了,虽然服饰打扮并不相同,却都是符文师,凭借桌子上都还没上酒菜判断都是刚到。
段堡龙本打算离开,但见突然有这么多江湖人士来到这家小酒馆,直觉告诉他有事情要发生,干脆也不走了,留下看看到底是为何,找了一个偏僻些的位置坐下,让店小二再上些酒菜。
段堡龙背对一个四方桌坐下,四方桌上坐着四人,一个是闹腮胡大汉、一人是尖嘴猴腮的中年、一个年轻书生另一人是算命先生打扮、眼角还有一个刀疤。
闹腮胡大汉声音最大,段堡龙侧耳倾听,前半句没听清,只听他后半句说的是:“……可是符文术的名门正宗啊!大家都是听说过从来没去过。”
闹腮胡大汉旁边的年轻书生的符文师说道:“对!若非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会让我们天南地北的都赶过来。”
“可不是吗?”闹腮胡大汉说:“这五行战盟也奇了怪了,大弟子接二连三的投敌。”
“这次可不仅仅是弟子了。”
闹腮胡大汉对面尖嘴猴腮的男子说:“据说除了朱雀会韦掌门,其他掌门都有干系。虽然齐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窥视我大陈许久,但周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帮助周国攻打齐国,这还真不好说算不算是投敌。”
一听一伙儿江湖人士竟然在说五行战盟的事情,段堡龙更加想集中精力听他们说什么。
“你这么说也不对。”年轻书生说:“玄武会水晶两位宫主是因为宁死不屈,才被那妖人打成重伤,被送了回来。”
旁边眼角有刀疤的男子点头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是空口无凭,若她们若真被那人打成重伤,还如何能够回得来?其中多多少少有问题,估计水晶宫是要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不会到场了!”
“哎呀!可惜啊!”闹腮胡大汉说:“听说玄武会的弟子都是水灵灵的,我还想为我娃儿提个亲呢?她们若不去这肃清大会真他娘的没意思。”
“非也非也!”年轻书生摇头说:“小可预料玄武会必然会去!”
“哟!”刀疤男有些惊讶,问:“这件事秀才兄如何能够料到?莫非有什么情报?”
“就是啊!”闹腮胡大汉讥讽道:“唐老弟人称‘神算子’他都不敢断言,你一个书痴如何算得出?”
年轻书生却有几分修养,被人讥讽后并未动怒,只是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拿起一杯茶小喝了一口,意思好像是说,不信就算了,懒得跟你这些粗人多废话。
尖嘴猴腮男却忍不住开口道:“司徒大哥,话不能这么说。秀才兄绝非胡说八道之人,必然有依据。”
刀疤男抱拳对着年轻书生说:“司徒老哥心直口快,秀才兄别放在心上,算命的是真的向你请教玄武会为何会去?她们就不怕群龙无首的时候被别人强吃了吗?”
年轻书生说:“大哥号称‘神算子’哪里会算不出?只不过想从小生这里印证一下罢了!”
“他就是‘神算子’唐智?为何在此?”
段堡龙以前听萧木佐介绍江湖中各路高手的时候提到过唐智,据说他本是侯景部将,侯景被陈霸先战败后,流落江湖,最终加入了江南第一大帮派“六符门”,位列“六符门”十八死士前五。
“六符门”是江南第一大帮派,三教九流只要不是修炼阴系符文术的符文师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