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书生慢慢地介绍道:“这二人中有一人是真正的泉眼居士的儿子,吴真先生,另一人是他的侄儿吴假先生。他们两人中,一人只说真话,一人只说假话,你只能问其中一个人一个问题,通过他的回答来判断谁是吴真谁是吴假。”
“请问哪位是说真话,哪位说假话?”雷婉娇问道。
“这也是需要你去判断的问题。”傲骨书生说道。
雷婉娇一脸茫然暗想,谁说真话、谁说假话,这怎么知道。
难道名字叫吴真的人就会说真话吗?
吴真——无真不就是没有真的吗,也可能是说假话的人。
吴假——无假不就是真的吗?
居士的儿子叫吴真,侄儿叫吴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到底谁是真的呢?
雷婉娇越想越觉得糊涂。
傲骨书生点燃一炷香插在一旁的香炉上,看着一脸茫然的雷婉娇,再次提醒道:“记住他们一人只会说真话,另一人只会说假话,你也只能问他们一个问题。然后告诉我谁是吴真先生?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来考虑。”
雷婉娇走出小屋,找来两块石头放在面前好比就是房间中的二人,指着其中一块石头小声问道:“你是吴真先生吗?如果你是,而且你是说真话的人,你会说是,但也可能你才是说假话的人,你会说你不是。所以这样问肯定不行,无论问谁都不行。”
尝试着换一种方式询问,问谁“谁是吴真先生”二人都会说“是我”;问“谁不是吴真先生”他们也会一同回答“他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雷婉娇反复推敲了多种问法,发现只要他二人的回答都一样,自己还是只有二分之一的机会找出真的吴真先生,这和瞎猜没有区别,根本无法说服傲骨书生。
问问题本是最简单的事情,有不知道事情就会问,有不明白的事情也会提问,是人探索未知领域的方式,也是人类求知欲、求解欲最原始的展现。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问出的问题深度也会不一样,提问的方式和技巧也不一样,可以用封闭式提问也可以开放式提问,甚至有些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或者不需要答案。
现在对雷婉娇来说,却是无论怎么问,答案都很简单,只有“是”和“不是”,但不知道正确与否。
“到底怎么问才能让他们的回答不一样呢?”雷婉娇看着眼前两块石头一直苦苦思索。
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十分快,没多久傲骨书生就来提醒她所剩时间无多。
雷婉娇心中并无答案,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走入小屋,面对双胞胎式的两人,到底谁是:“泉眼居士的儿子呢?”
突然她灵光一现,暗道:“吴真、吴假不过是他们的名字而已,与他们的回答并没有太大关系,我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谁是泉眼居士的儿子。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却很清楚?要站在他们的角度来提出这问题。”
她走到较瘦一些的老人面前,指着稍胖一些的老人问:“如果我问他,他是不是泉眼居士的儿子,他会怎么回答我?”
较瘦一些的老人想了一下回答道:“他会说正是。”
雷婉娇眼睛快速转动了一下,对傲骨书生说:“我有答案了!”
傲骨书生说:“请讲。”
雷婉娇指着较瘦一些的老人说:“他便是吴真先生。”
傲骨书生不解,问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雷婉娇说:“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傲骨书生没弄明白,说:“不太明白,愿闻其详。”
雷婉娇指着较瘦一些的老人说:“这位前辈如果说真,另一人就说假话。说真话的人知道说假话的人一定会说出错误的答案。错误的答案是‘正是’,那么事实就恰恰相反,选择另一人便可。”
傲骨书生反问雷婉娇,如何能肯定较瘦一些的老人说的是真话,他也有可能是说假话的人。
雷婉娇还是指着较瘦的老人回答道:“如果碰到是只会说假话的人,另一人就说真话。不过,说真话的前辈并没有机会开口,而是通过说假话的前辈转述。说假话的前辈在转述的时候,会将真话改为假话。所以转述‘正是’也就是‘不是’,还是选另一人即可。”
稍瘦一些的吴先生突然哈哈大笑,拍手说:“问得妙,问得妙,无论问我说真话还是假话结果都一样。在下便是吴真。”
雷婉娇说:“如果这是对我们智慧的考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