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里,那种无边无际的冷好像也回来了,他确实没法再坚持下去。
好在,就快结束了。
那把琴也被他带了回来,放下琴盒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轻抚着木质的琴身,指尖感受到的触动让他微微发颤。
如果没有傅逢朝,他可能永远走不出这一步,幸好。
第二天中午前梁瑾准时到白庄,梁老爷子却还没出院,别说寿宴,这里连一顿像样的中午饭都没准备。
梁瑾料到如此,一早让他秘书挨个打电话通知,还是将家里人都叫来了,也包括他的那些堂表叔伯姑姑们。
刚进来便听一位堂伯在抱怨:“这是搞什么?说给老爷子祝寿把我们都叫来,结果连杯茶水都欠奉,老爷子人还在医院里,梁瑾这小子做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靠谱了?别是耍我们的吧?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有人附和有人劝着再等等。
梁瑾停步在外面院子里,被疯跑出来的某个表姑家的熊孩子撞到。
小孩手上的玩具撞落摔成两半,对着他又锤又打要他赔,他弯腰慢腾腾地捡起玩具,看一眼那大声嚎啕的熊孩子,面无表情地站直身举高手中东西:“要我赔?”
“你赔我!你个大坏蛋!”
自由落体的玩具摔得七零八碎,熊孩子大张着嘴愣住,模样颇有些滑稽,随即躺地开始撒泼打滚。
梁瑾懒得理,大步进去。
陶泊比他还晚一步过来,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梁瑾进门,客厅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才停住。
他的两个姑姑和姑父也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爷爷不是还在医院里?我们刚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坐吧。”梁瑾没急着解释,示意众人都坐。
他没有提他爷爷的事,叫帮佣上来茶,与人闲聊起家常,问起各人的近况。
言谈间梁瑾始终言笑晏晏,说出的话却十分出人意料。
谁家小辈想创业,他出钱出资源支持。
谁家要送孩子出国念书,他提供奖学金。
谁家子女即将结婚,他送出巨额红包。
他不但打算将他爷爷昨晚提到的几个有本事的小辈都揽进格泰,还决定自己出资成立大家族信托,让所有人都受益。
众人被他这个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