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梁玦和傅逢朝是知交好友后,他便多说了几句:“傅少以前救过我的命,我们一起在瑞士爬雪山那次,要不是他把他身上装备给我,我肯定走不下来了,他身体素质比我好得多,也差点没活下来。”
蔡总提起往事,颇多感慨。
梁玦沉默了一瞬,说:“那他还挺仗义。”
“是啊,我那时跟他才刚认识,真是碰上好人了,后来我说要跟他认拜把兄弟,可惜他不肯。”蔡总哈哈笑起来,没有听出梁玦话里藏的苦涩。
傅逢朝不是爱多管闲事之人,舍己救人他更没有那么高尚,他那时只是不想活而已。
又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他过去的事,梁玦心里不好受,但不想再纠缠在这些负面情绪里,喝了口酒压下起伏心绪。
一顿饭吃完快九点。
梁玦喝多了几杯,有些头晕,回酒店的路上一路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副驾驶座上的秘书跟他报告工作,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滑开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傅逢朝,混蛋。】
傅逢朝没回复,他也懒得管,摁黑了屏幕。
想穿越去那个时候拎着傅逢朝的领子狠狠骂他一顿,最终也只能作罢。
“明天下午三点以后还有没有回临都的机票?”打断秘书的声音,梁玦忽然问。
“要改签吗?”秘书打开购票软件翻了翻,“有是有,还剩一趟晚上八点四十到临都的直飞航班,但是只有经济舱了。”
“经济舱就经济舱吧,”梁玦道,“就改签这班。”
第二天的行程结束,他们立刻赶往机场,五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在晚九点之前准时落地临都。
上车后梁玦示意秘书:“找人打听一下,傅总今晚参加的商务酒会结束了没有。”
目的地不远,梁玦到现场时还不到九点半,酒会已临近尾声。
不想碰到熟人又要麻烦应酬,他停步在宴会厅外,只让秘书进去找人。
几分钟后秘书出来说:“傅总刚走侧门离开去了休息室那边,好像是身上不小心打到了酒。”
梁玦随意一点头,留下句“你下班吧”,抬步过去。
休息室的门没关,才走近便听到里面传出年轻男人的说话声:“很抱歉是我刚太冒失了,弄脏了您的衣服,您把衣服给我再留个联系方式,我拿去干洗,之后再给您送过去行吗?”
梁玦在门边顿住脚步,看到傅逢朝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