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林理屈起手肘来挡,面容被手臂挡住了大半,只余嘴唇缓缓一张一合,嗓音含着几分轻挑响起:“离我这么近干嘛?该不会是又想对我发情吧?”
陈寅身体本能地一滞,胸口翻涌起浓烈的怒意来。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他不允许林理一次次再提起。投向林理的目光愤怒得要烧起来,却被林理抬高的手臂尽数阻隔,陈寅没能捕捉到他那双含带情绪的眼眸。
他的视线被迫下移,烧向林理漂亮的下巴与嘴唇。属于男生的轮廓线条,在遮挡下逐渐变得不清晰,那张轻抿的嘴唇饱满而红润,露出来的下巴白皙又秀气。
陈寅不自觉地就恍了神,如同回到去年夏天,那个醉酒的燥热夜晚。抓在林理手臂上的力道松了松,陌生而隐秘的情绪搅入怒气里。
下一刻,林理的手臂落了下来,完整的五官面容映入视野,陈寅一脚踩入他的陷阱里,看见他漂亮的嘴唇张开,从唇边溢出嘲讽的笑意来。陈寅脑子嗡嗡作响,抬头对上他无一丝笑意,却饱含洞悉怜悯的冰冷眼神。
“你根本就忘不掉,想上男人这件事。”林理平静又厌恶地看他。
脑中绷紧的线彻底断掉,陈寅像只陷阱中暴怒的野兽,面目狰狞地朝他扬高拳头。
林理背后抵着门框,从猎猎风声里偏过脸,那拳头没能擦上他脸庞,也没有砸在耳后门框上,江炽冰冷威胁的嗓音传来,林理在他的尾音里怔怔回头。
唐流也没想到陈寅会突然动手,和严宁加快了步子走近。他先是看了看突然失控的陈寅,然后才转向人畜无害的林理,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意外来。
显然是因为林理说了什么话,陈寅才会突然被激怒,果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陈寅惹不起江炽和唐流,只得将怒火重新咽回肚子,神色阴沉地挣脱江炽的桎梏。严宁望着他这副模样,很难再将他现在的样子,与记忆中的和善面庞对在一起。
“怎么回事?”江炽淡淡开口问。
林理神情无辜又莫名,“我回来拿点东西,还有箱书放在寝室。”
江炽一双眼眸微垂,扫向他脚边凹陷的纸箱,脸转向陈寅的方向,“他踢的?”
林理语气平静:“是。”
见他情绪还算稳定,江炽让他打开箱子,检查一下里面的书。
林理忍不住笑了,见众人朝他看来,才略微收敛地温和答:“没有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