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所以忘了委托的规定,忍不住想来抓我的手。”
“害怕?”江炽倍感莫名地扬眉,“害怕什么?”
“害怕过马路。”林理说。
“她是未成年小学生吗?”江炽毫不掩饰地嘲讽。
“……那倒不是,是大学生。”林理如实回答。
“大学生?”江炽收回跨出的腿,似有几分嗤之以鼻,“大学生说什么你都信?”
林理被他给问住了,自己还真没有怀疑过,毕竟她当时给的理由是——
“她说自己被车撞过,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他跟上江炽往前走的步子。
江炽一直走到路边,才停下了脚步。但他显然没耐心听林理说,下巴轻抬指了指斑马线,朝林理伸出一只手道:“我也害怕过马路,你愿意给我搂吗?”
林理:“……”
“你小时候也被车撞过?”他反问。
“没有。”江炽否认得很快,同时面无表情补充,“但我也是大学生。”
林理:“……”
“187的大学生害怕过马路?”顿觉江炽有点过分,他一脸的难以置信,“真该叫别人来听听你说这话。”
没理会他话中的取笑,江炽满脸不善地拧眉,“187怎么了?还是说你嫌我太高,喜欢更矮一点的?”
这句话一出口,不等林理细想,江炽就先意识到了不对味。但他并未往深处想,只抢在林理前面,下意识地掩饰般道:“嫌弃也没用,你只能穿增高鞋垫了。”
林理:“……”
突然被攻击到身高,他故作生气地板起脸,“本来还想叫你吃饭,现在已经没你的份了。”
“我吃过饭了。”江炽不紧不慢回答,末了冷不丁话锋一转,朝他手中提袋扫一眼,“不过还能喝碗汤。”
林理噎了噎,“你怎么知道我晚上要炖汤?”
江炽语气理所当然:“我看到排骨了。”
林理无话可说,结束过马路的话题,两人朝小区大门走。江炽没问他接的谁委托,想了想别的事,突然开口提问:“你生日在几月?”
“十二月。”林理接话,“问这个干嘛?”他故意口吻促狭,“想给我送礼物啊?”
不想话音落下,就见江炽微微皱眉,表情里隐隐透着麻烦,并未第一时间来反驳。林理着实有些惊讶了,再问第二遍的时候,语调也认真了不少:“真的想送我礼物?”
“是啊。”这一次,江炽答得利落又干脆,扭头盯着他似笑非笑,“想给你送增高鞋垫。”
林理:“……”
告诫自己别再自取其辱,他装作没听见反问回去:“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没有说具体月份,江炽回答上半年,继而面不改色敲打他:“照这么算,你得叫我哥。”
“那可不一定。”林理得意洋洋抬头,“你是按规定学龄上学的吗?”
“当然,”江炽不解地蹙眉,“谁不是?”
“我不是。”一路上吃瘪太多回,有意从他那扳回一城,林理睁眼说瞎话,“我晚一年才上学,比班上同学都大一岁。”
江炽:“……”
林理看得很是痛快,忍不住得寸进尺,“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叫——”
说话间电梯门打开了,江炽快步迈进电梯里,转身按下他们住的楼层。林理跟在他身后进去,电梯里没有其他人,等门重新关上以后,他又望向江炽锲而不舍重复:“是不是该轮到你——”
江炽笔直地立于他身侧,抬起一只手掌捂住他嘴巴,语气相当冷酷和无情地拒绝:“想都别想。”
林理保持嘴唇微张的动作僵住,感受着压在嘴唇上的修长手掌,久久都没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最后甚至忘了和江炽解释,自己在年龄上开玩笑这件事。
当晚江炽还在这里,周日就回了家里。林理和老夏出门画画,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到周一的写生课,林理就遇上麻烦了。
写生课换了新地点,从篮球场旁边换到了人工湖旁。人工湖紧挨机房那栋楼,上午林理坐在湖边画画,第二节课结束以后,上机的学生从教学楼涌出,陆续经过他们在的地方。
有个男生冲到林理身后,一把反扣住他的单边胳膊,饱含怒意地将他从凳子上拽起,不等林理转头看清他的脸,如同气昏头失去理智,一句话都不曾开口问,就扬起拳头要往他脸上招呼。
姜柚柚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