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念看不见。
在她头顶上悬着好大一张网。
她是逃不掉的。
“姜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可以。”
姜行川早就猜到这个答案,心里虽然有些发堵,但也没那么失落。
他不再勉强,语气放温和许多:“不要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会着凉。”
他想抬手扶陈清念,但是一想到她如此抗拒,又收回了手,总不能把小姑娘吓坏了,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安静等她反应。
除了逾矩接吻以外,姜行川很多时候都是正人君子,不会随便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但现在不占,不代表以后不占。
姜行川在心底轻叹一声,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
反正他也是第一次拐姑娘,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
总不可能,他姜行川永远被拒绝吧?
虽然这是一件让人恼火又挫败的事情。
但是因为拒绝他的人是陈清念,所以他也不舍得对她发脾气。
反正他亲都亲了,做就做了,也没必要逃避。
温水煮青蛙,过程再长,他也要把这姑娘煮了。
“到床上躺着吧。”他又耐着性子哄了一句,情绪异常平和,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陈清念有些犹豫,觉得气氛没刚才那样尴尬了,才敢抬头瞄姜行川一眼,然后很快又挪开了视线。
她乖乖地爬回了床,钻进被窝,把自己盖好。
还是只露出半张脸看站着的男人。
姜行川无奈地笑了一下,“防贼呢你?”
“……”
先前带回来的早饭已经凉了,姜行川挽起袖子将那些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利索地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陈清念看着他,心想原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也会做这些伺候人的活。
“姜先生,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对吧。”
她小心翼翼地丢下一把梯子,希望姜行川能大发慈悲允许她顺着梯子从高耸的云端一点一点爬下来,希望刚才所有让她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但是,姜行川却偏不会如她意。
“不是开玩笑”他依旧低着头继续收拾桌面,动作从容又优雅,“都是真的。”
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他踹翻了陈清念的梯子,并且把她又往高处推了推。
完了,陈清念觉得自己要是一不小心掉下来,一定会被摔死。
早知道就不问了。
姜行川怎么就这样执迷不悟呢?
等到所有东西收拾干净,姜行川才有开口:“在病房等一会儿,我再去给你买一份早餐。”
陈清念不想那么麻烦他,怯声道:“我不饿。”
“你是铁做的?从昨天到今天一口饭不吃,光靠那点营养液续命?”
一句话把陈清念怼老实了。
她躺得板正儿,开始装哑巴。
姜行川出了病房,烟瘾上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唇边,但却不点燃。
走了没几步,身后忽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行川”
梁司闵刚查完房,打眼瞧见姜行川,出声喊住了他。
“不舒服?”他问。
姜行川叼着烟,痞里痞气,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
“没有。”
“那是……”梁司闵回头看了眼刚才姜行川出来的病房。
“一个朋友。”
“朋友?”
多新鲜啊,当初沈星也腿骨折住院给他打电话求安慰,他不仅没来看望一眼还把沈星也臭骂一顿,哪个朋友值得他清早工作都不做了跑到医院来?
梁司闵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最近听到你的一些传闻。”
两个人并排走着,姜行川回答得漫不经心:“每天关于我的传闻没有十条也有八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这次不一样。”
他们一同进了电梯,缓缓往地下一层去。
“哪儿不一样?”
“这一次是关于你表白被拒的事情。”
姜行川心头一梗。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盼着点好。
“你从我家老夫人那儿听来的?”
梁司闵笑着摇头,“从沈星也那儿。”
姜行川皱了下眉,从什么时候开始,全世界的人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