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还有点麻。
陈清念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了,脸和脖子很快就变成了粉红色,她想把手抽回来,刚一动弹,原本虚握在她手背上的手指立马收紧把她捉了回去。
“别动。”
陈清念不敢动了。
这次肌肤相触更清晰,也不再像是轻微电流触过的感觉,这一次完全是高压电漏电,霹雳吧啦快要把陈清念劈碎了。
姜行川低伏着身子,确定陈清念的手没被塑料外壳扎破才缓缓松了口气,一抬头,看到坐在地上的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松开手,也没把人拉起来。
而是忽然问道:“陈清念,你想跟我小叔退婚吗?”
陈清念一双大大的眼睛写满了迷茫。
姜行川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竟然问住这样逾矩的话,明明之前说过不会插手别人婚姻的事情,这会儿突然这样唐突起来。
他松开小姑娘的手,表情又变得冷淡疏离。
变脸也太快了。
“坐地上干嘛?”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自己手上沾上的墨水,语气揶揄,“真没看出来啊,陈清念你整天病歪歪的结果手劲儿这么大,把我最爱的一支笔掰折了,说说吧,怎么赔?”
陈清念坐在地上没动,一张小脸垮了下去。
她就知道!
又得赔!
姜行川就乐意看她这股窝囊劲儿,那小脸都快丧地皱到一起了,傻不傻,怎么说什么都信。
陈清念很迟缓地抬起手,比画了几下:“多少钱?”
她真打算赔。
墨水是速干型的,擦不掉了,食指上沾了一大片的黑,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他有些嫌弃地皱了下眉,然后看向陈清念那张窝囊且呆的脸,勾了下唇,伸出手比了个四。
四百?四千?还是四万?
以姜行川的身份,他身上应该很少能找到三位数以下的东西吧。
陈清念瞳孔圆圆的,震惊中透露着一股心酸的绝望。
刚赔完精神损失费呢。
烟灰缸还没着落呢,又多了一笔负债。
姜行川笑出了声,被她心酸的模样逗笑,大发慈悲地开了口:“四块钱。”
多少?
陈清念皱在一起的五官舒展开,没那么心酸了,但还是充满了震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耍了。
姜行川懒懒地靠回沙发,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人,笑出了声。
“陈清念,你傻不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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