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的人都是恋爱脑,我都不可能是。”
姜行川信誓旦旦。
他丝毫不质疑这一点,虽然他导的电影也会有难舍难分缠绵悱恻的爱情,但那毕竟是艺术。
爱情这种事还是得分人。
比如他,就不可能会是一个恋爱脑。
裴丽芳只是笑笑,原本端庄的人,此刻也变得八卦起来,她问:“行川,你谈过恋爱吗?”
姜行川沉吟一声,心里有根弦莫名跳了一下,但还是回答:“我目前没有恋爱打算。”
“哦?”裴丽芳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长了一张能颠倒众生的脸,但是骨子里却是这般的清冷。
她真的挺好奇。
像姜行川这样永远清醒,永远体面的薄情男人,一旦红鸾心动,会变成什么样?
“行川,你也24了吧?”
“快了,下个月。”
裴丽芳点了下头,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忧伤:“我记得你的生日是中秋节那天……你跟你父亲,这几年怎么样?”
姜行川18岁那年就从姜家搬了出去,听闻父子俩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
但他毕竟是姜如驰唯一的儿子,这亲情维系着,打断骨头总归还连着筋,总不可能真的断绝父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吧?
面对这个问题,姜行川只是露出一个散漫的笑。
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似真似假。
“我跟姜总这几年挺和睦的。”
“都叫姜总了,还和睦?”
裴丽芳满脸不信。
哪有儿子管自己叫姜总的,这还不够生分吗?
姜行川淡然一笑,他理了理衣服,站起了身子,“裴姨,我记得你今天还有别的客人要见,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你不见吗?是宋家的那位二小姐。”
裴丽芳边说边观察姜行川的反应。
京城圈子里能藏住什么秘密,宋心瓷那点小心思几乎是人尽皆知。
主要还是得看姜行川的态度。
“不了,不太熟。”
眼下的态度就很明确。
足以看出一切都是宋心瓷的一厢情愿和倒贴。
裴丽芳也不再多问,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两个人就告了别。
出于礼貌,姜行川还是补充一句:“如果裴姨真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可以开口。”
裴丽芳笑着说了声好。
清明轩古色古香的装修,总会让人莫名地想起平江镇。
那是个僻静祥和却又处处透露着江南温婉的地方。
姜行川好奇,是不是因为环境的潜移默化,所以陈清念的性子才会那样温吞。
穿过走廊。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尽头晃了一下。
然后是一道妇人的声音。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没有预约和邀请是进不来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没人应答。
那妇人又道:“陈清念,你该不会是故意跟来捣乱的吧?”
姜行川原本已经踏入电梯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折身,往尽头的包厢走。
宋心瓷温和地看着面前的人,轻声细语地问:“姐姐,你是跟着我们来到这的吗?”
陈清念脸上没表情,就像是一只精致但却表情单一的陶瓷娃娃。
“姐姐,今天我要拜访裴大师,你是知道的吧?我很在意这次机会,我希望你能祝福我。”
“她祝福你?这个丧门星走到哪儿,哪儿晦气,她别给你带霉运就不错了,还指望她祝福你。”
乔淑玉冷嘲热讽,眼里都是嫌弃。
宋心瓷抿了抿唇,目光轻柔地看着面前的人。
陈清念虽然是个哑巴,但她很美,美到会让人嫉妒。
宋心瓷依旧温声细语地开口:“姐姐,你还是快点回家吧,别留在这了。”
无回应。
清冷的眸子,像是结了霜的月色。
让人无可奈何。
有时候跟哑巴交谈就是这样。
你欺负她是个哑巴,觉得能逞口舌之快。
但实际上,毫无回应的口舌之快会让人觉得无趣至极。
乔淑玉没了耐心:“别跟她废话了,拜访裴大师要紧。”
她牵着宋心瓷的手欲走,觉得眼前的人碍事,还刻意伸手去推面前的人,陈清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