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告诉一个人。那就是文丞相。
营救文丞相,是不可能的。
汪元量与李鹤探讨过。李鹤一看大都天牢的位置,就是知道不行。
汪元量手中也没有武装力量。
但是他就是想让文丞相知道,大宋义士正在潜伏爪牙,磨砺锋矢,一定会有赤旗向北一日。足以安文丞相之心。
至于自己的生死,在这一刻似乎都不重要。
而且他也不相信,文丞相会泄露秘密。
“也是。”汪元量说道:“叶兄,你对这钱的推断如果是真的。我倒是能给引一个门路?”
“谁?”
“太子-----”汪元量看叶李呼吸都紧张起来,故意微微一顿,说道:“身边的人。”
叶李自嘲一笑,说道:“能有用吗?”
“未必没用。”汪元量说道:“天下人都知道,太子与阿合马之间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太子早就想拿下阿合马了。为什么拿不下来,不就是朝廷需要阿合马理财。”
“叶兄之才,难道不如阿合马?你让引荐给太子,自然不可能。但是太子身边的人,到有几个熟悉的。凡事一步步来,说不定将来,就能在太子手中大用。”
阿合马自己的处境,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外人看来,阿合马可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几乎是忽必烈之下第一权臣,连太子在很多事情上,都不能避其锋芒。
谁不羡慕?
叶李功名之心,也是非常炽热。如果不炽热,何必投降鞑子。忍乡里污名?
现在看到了机会。自然愿意试试。
“那就拜托了。”
汪元量说道:“你们关系,寻常话就不用说了,我将来还要靠叶兄提携了。”
这不仅仅叶李的机会。也是汪元量的机会。
汪元量在大都大半年,一直想得到更多情报,后来发现,很多市井流言,物价情报很容易得到,汪元量只要每天去逛菜市场就行了。但是高层情报,却很难获得。
并不是高层的情报很保密。
这年头很多人就没有什么保密意思。
而是汪元量接触不到。
圈子不同,汪元量不过一个琴师,即便是天下第一琴师,忽必烈给面子,也是一个琴师。不是上层圈子的人。很多上层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情,汪元量却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汪元量想办法跻身于上流圈子。但是这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天下那么多人汲汲于名利,但是他们又有几人跻身于上流圈子?
问题是,汪元量想来想去,就发现一种人适合他。那就是政治掮客。
大都这样的地方,以及蒙古人混乱的政治体系,从来不缺少想在大都找门路的人。而这些政治掮客,更是整个大都消息最灵通的一批人。同样,做这样的人不需要很高的身份。
甚至身份高了,反而不好办。
汪元量作为天下第一琴师,时常在忽必烈面前演奏。偶尔还能与忽必烈说上几句话。这样的身份,等闲人不会对付他的。否则某天,忽必烈心血来潮问一句,汪元量怎么没有来弹琴?有人来报,谁将汪元量弄死。
后面会发生什么,就很不好说了。
汪元量只要不做大死,生命安全是可以保证的。再加上,汪元量出入宫廷,以及王公大臣府上,还真有一些人脉关系。虽然是点头之交,但未必不利用。
将叶李推上。
有了成功案例,自然有会人找他的门路,将来一点点打开市场。他的消息网络自然就大了。
送走叶李。
汪元量回到自己书房中,忍不住激动,将云南铸钱冲击中统钞这个计划写了下来,后面写道:“殿下天纵之才,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如此一来,中统钞大跌。元廷必乱。到时候打军东进,恢复中华。”
做了一番畅想之后。
汪元量将写满字的纸,扔进火盆之中。
看着他烧成灰烬。
再次写到:“叶李言,云南铸钱大举入本朝,中统钞必跌。真乎,假乎?想来天朝,必有天佑,岂能令区区小谋得逞,叶李杞人忧天。”
“我欲为叶李走太子府上太监的门路。正好送钱。清点府上中统钞总计一百三十四贯,不知道够不够。”
随即将粮价,肉价,马价,铜价,铁价,等大宗货物的价格都记录一遍。回想最近听说的重量级八卦。
“陛下第九子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