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最利北兵。今年夏秋集结重兵于南,冬季发兵。明年必奏捷报。”
“好。”忽必烈说道。“我等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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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的种种,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更何况大军的调动。只是消息传播需要时间。
此刻的虞醒还不知道。
蒲甘的法会持续了三个月。
兰甘亨大开眼界,各方僧侣都云集此处。
很多他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从来没有听过的佛经,从来没有读过的佛典,还很多他想都想不到的大师解读。都在这里。
兰甘亨听得如痴如醉。
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是一国之主。
大理是佛国,很多国主都退位为僧。但真正比起来暹罗才是真正的佛国。
暹罗几乎所有孩子都要当和尚,几个月到一辈子。没有一个成年男丁没有当过和尚的。可见佛学在暹罗的地位。皇室之中,更是有无数人出家。皇帝死后也火化寄存在佛寺之中。
甚至有从小立志当苦行僧,却因为皇室血脉断绝,不得已才当国王的。
至于国主退位出家为僧,更是不可胜数。
兰甘亨甚至产生了,想要日日听此经的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破灭了。
“你听说了吗?法会要结束了。”
“怎么要结束了?”兰甘亨大惊,说道:“这不是还没有论出一个结果吗?”
是舍利畏固然高明。但是小乘佛教中,也不是没有上师。
这三个月法会,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衍生出很多新的问题,双方势同水火,就很多翻译不同,或者理解不同的概念,不同辩驳。互不相让。
兰甘亨自诩饱读佛经,但这样的辩驳之中,根本插不上嘴,连插嘴的想法都没有。
他听这位说的,觉得再正确不过。绝对是我佛真实意。再听那位所讲,果然见解高明,菩萨在世不如此了。
而偏偏这两个说法矛盾。
感觉自己脑壳都被冲开了。
但是也大有长进。
“都三个月了。再下去,不做其他事情了。”
“是啊。”兰甘亨一愣,暗道:“三个月了,我来蒲甘,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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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醒看着舍利畏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缅甸本来就炎热,让人厌食。更何况,舍利畏这一段是殚精竭虑,耗费心神之大,并不比战场上拼杀差。
人也变黑了。日日在高台上讲法,晒着缅甸太阳,不黑才怪。
但是舍利畏的双眼越发明亮起来。
似乎两颗发光的星辰。
这一场磨砺对舍利畏来说,也是有很大的进步的。
“大师,法会也该收场了。”
“阿弥陀佛。”舍利畏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不说别的,殿下应该不能在蒲甘继续逗留了。双方该说的,也都说尽了。是该让殿下裁决了。不知道殿下准备如何裁决。”
这一场大法会,已经显露出威力了。
法会期间,几乎所有缅甸贵族都与会。
舍利畏这里并没有解决汉传佛教与小乘佛教很多分歧。但是虞醒却解决了他的问题。
这一场大会之下,重建了西海道新秩序。
西海道,分两府三州二十多个县,户口三十多万,人丁一百五十多万户。
当然了缅甸不仅仅这些人。这仅仅是西海道直接掌管的人丁。西海道下辖各土司,大小一百多个。甚至很多土司地方偏远,根本没有汉人去过,自然也不知道这些土司到底有多少人。
但这一场法会之下,各地土司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也与虞醒会面,建立起初步的信任。
而佛教势力不敢说全面倒向了汉人,最少缅甸境内全部佛教势力都参与进来了。所有佛教势力并不排斥与汉人合作。这已经足够了。
西海道只要好好经营,轻徭薄赋,不触犯各级土司的利益,未来数年之间,是不会有新的隐患的。反而成为虞醒的后勤基地。
至于更远的事情。
那就是要看后续者的经营了。
而第一批油料已经生产出来,不仅仅是运回了昆明,更是成为仰光的拳头产品。至于打火机这样的小物件,虞醒也顺手打造出来,不过就是一根棉线,一个燧发机关,一个密封铁罐子,还有其中的火油。
对这个时代工匠,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