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管理之下,云南国力也在蒸蒸日上。
“现在各地粮仓结余有多少?”虞醒问道。
“各地粮仓的数字每日变动,太具体的没有,大概现在在五十万石门槛上。”
虞醒说道:“也不少了。”
虞醒很清楚云南在粮食上,不仅仅靠这些赋税征收的粮食,不管是官府向地方上采购大批粮食,还是从安南采购的粮食。这个数量要比田赋本身要多。
特别是在道路修好后,运输量大增。
但奈何,粮食也多。支出也多啊。
各方面修路的人员,修水利的人员,几乎整个云南一半以上的男丁都参与了这些基础建设。吃公家粮。谢枋得能维持着五十万石的粮食储备已经不错了。
“只是-----”虞醒心中暗道:“这个数目,如果要打仗的话,那就危险了。”
“也就是说,滇西道打通之前,对外用兵的事情,最好缓一缓?”
如果仅仅过太平日子。
马上是夏收。夏收之后,粮食储备大概能增加一两百万石。再加上各方面采购,或许能好一些。
但也仅仅能维持现在这一摊子。
毕竟靠着财政吃饭的人,军队,民夫,官员以及家眷,最少有一两百万人口。用这个人数对冲粮食数量。就会发现,真正是勉强维持了。
如果可以,虞醒其实也不想打仗。
倒不是他放弃了北伐。而是还没准备好。奈何,虞醒内心中已经有一个预判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战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相,国士无双,真宰相才。”虞醒说道:“有谢相在,孤后方无忧。”
“不敢当。臣只是尽绵薄之力而已。”谢枋得说道:“没有殿下,臣什么也不是。”
虞醒在西海道的时候,谢枋得在昆明忙得要死。
各种问题接踵而来。谢枋得作为首相,总览朝政。各方面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协调。更有各种决断,都需要他来拍板。
其实大部分内容,都不在谢枋得汇报之中。
其中最重要一项,就是政治改革。
以虞醒提倡的春政,再加上与谢枋得引进改进的宋朝体制。杂糅在一起,云南特有的体制,正在慢慢形成。
治国本质就是治吏。
没有一个良好允许的官僚集团,任何成绩都不可能。
谢枋得在这方面下的功夫,要胜过那么些表明的数据。但是谢枋得没有向虞醒汇报,大抵觉得,作为一个丞相,将
不过谢枋得说的这句话,真不是客气话。
谢枋得是宰相才,是社稷才。
本就是在南宋体制中混到侍郎。经历与鞑子鏖战,国破家亡之后,下决心痛定思痛。做事果决刚毅。
但天下间,不仅仅是谢枋得有社稷才。
真要说来,南宋文官领域人才储备,是元朝的数倍。谢枋得这一批人中,有能力有手段能坐稳丞相之位的人。十几个都少说了。谢枋得并不靠前。
但在南宋体制内,是无法挽回局面。
在昆明,谢枋得的才华,能得到了真正的重用。
虞醒虽然让张云卿监国,王四端管军队。文官内部,也安排了虞汲与张道宗。但除此之外,谢枋得拥有完整的丞相权力。国家大事,绝大多数在政事堂能决定下来。
只要谢枋得不触及汉军,以及汉王府内部。几乎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正是这种放权。
才能让谢枋得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
虞醒对政事堂的定位,其实是国务院。谢枋得就是国务院总理。在他想法中,他与谢枋得固然有上下之分,但更多是分工不同。对谢枋得的使用,虞醒仅仅是告诉谢枋得,他要什么。然后说服谢枋得这样做。然后等结果。如果结果不出问题。虞醒是不会轻易插手对方的分工的。
“二哥。”虞醒说道:“银行怎么样?还有铜钱币值如何?”
“殿下,”虞汲说道:“银行账面上,终于是正数了。”
贵州之战前后,谢枋得大开杀戒,将很多元朝降官都清理。但是这些元朝降官的借给朝廷的钱。按谢枋得的意思,是一笔勾销了。但是虞醒不愿意。
觉得太伤朝廷信用了。都挂在账面上。
以至于朝廷债务有两百多万贯,但是根本还不起。
虞醒只能暂时冻结了这些债务还款,反正他们的主人是不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