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中国差。最少是小中华,这是政治需要。
毕竟,如果说自己不如中国,比中国差太多。那么统治很难说服
另外一方面,从内心深处对中国推崇。他们眼中的中国,其实比中国本身就好。
所以陈国峻看见这些东西,立即意识到这其中巨大的威力。决计不认为这是虞醒一个人弄出来。而是相信这是大宋秘而不宣的技术。
让他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陷入深深自卑中。
“国公,国公,”引路的人说道:“殿下正在等你。”
“哦。”陈国峻的目光从旋转的圆锯上,拔下来。这才继续走路。
剩下又看见了很多东西,让陈国峻的脚步越发沉重。
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与虞醒谈一些什么了?
陈国峻这一次来,自然是与虞醒谈一下战局,自然要谈一下安南与云南谁主谁从的问题。
陈国峻憋足了劲,想了很多说词,好让虞醒明白,安南乃是安南人的安南,安南陈氏的安南。
只是此刻,无数话都说不出来。
陈国峻很清楚,有什么样的筹码,说什么样的话。而今安南陈氏的筹码已经丢光了。他说这些空洞无比的话,根本没有什么用。但是安南陈氏三代基业,就在他手中葬送,他是万万不肯的。
只是此刻,他用什么手段去说服虞醒留下安南陈氏?
汉军的骑兵,汉军治下的稻田,以及他刚刚看见的东西。
他换位思考,他在虞醒的位置上,是决计不会手下留情的。
“陈兄,何来之迟?”就在陈国峻犹豫的时候,却远远的看见虞醒过来了。
陈国峻连忙行礼说道;“拜见汉王殿下。”
虞醒搀扶起来陈国峻,打量陈国峻的样子,叹息一声,说道:“陈兄清瘦了。”
陈国峻比之前看起来不仅仅瘦了。整个人的气质大变样。
之前陈国峻身上更多是富贵之气。
他毕竟是王孙公子出身。
而现在,在无数次艰苦作战上,陈国峻身上的富贵之气消磨殆尽,有的只是坚毅果敢之气。好像是一柄宝剑,磨去了外层的金银装饰,显得锈迹斑斑,却更有杀气。
“还没有谢过殿下。”陈国峻说道:“我等无能,不能护境安民。以至于百姓不得不背井离乡,还是殿下宽容大量。收容难民,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将士们。”
到了这个地步,陈国峻麾下的将士主体,已经是安南百姓自发组成的义军了。陈国峻几乎没有财政可言。也没有什么军饷。
大家有吃的都吃,没有粮食吃,饿着肚子也要杀鞑子。
可以说,这些离散的百姓,很多都是将士们的亲人。
战事残酷到这个地步。陈国峻能为将士们做的事情,其实是很少的。
“这都是应该的。”虞醒说道。
“只是不知道汉王殿下准备如何安置这些人?”
这是似乎是陈国峻无意识找的话头,也似乎是陈国峻有心想要知道的事情。
是啊。
而今的陈国峻等安南残余势力,与安南难民,到底有多大的区别啊?
虞醒说道:“陈兄,没有看见?这船厂就有很多人是他们。而且这刚刚是开始。将来一段时间,这个船厂还有增加很多机器与人力物力的。都能安置难民。另外再临安哪里也发现一座大矿山。名叫个旧,有锡矿,铜矿,金矿。足以安置几十万难民。”
“请陈兄放心。我云南上下,绝非见死不救之人。”
“只要安南百姓来投奔我。我但凡有一口吃的,也会安置好他们的。”
其实个旧矿山虞醒早就知道。
能不知道吗?
个旧矿山在民国时期,那可是鼎鼎大名。云南创汇的拳头产品。虞醒之所以不开发,是因为没有必要。
这是工业规划的问题。
虞醒规划的工业中心就在昆明。
这是综合人口,粮食资源,矿产资源之后的综合考虑。个旧所盛产的锡矿,铜矿,乃至于金矿,在昆明附近都有。个旧靠近红河,就在红河北部几十里地方。距离昆明太远了。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几十万难民涌入。
给了虞醒很大的负担。
安置在安南境内,是很难安置下来。想要开垦耕地,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需要好几年才能有产出。而采矿业却不一样。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