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水师抵抗。但是都被他轻而易举的击破了。
他觉得这一支水师,决计能控制红河水系。
纵然鞑子有千军万马。安南这个地方,水师战败,就等于满盘皆输。
“报,鞑子水师上来了。”
赵文站在船头甲板上,江风浩荡,将他的披风吹去,好像烈烈的旗帜。他双手握住望远镜。随即坐在椅子上,信手拿起一把鹅毛扇,扇了两下。似乎有几分文人雅士的样子。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只有一个字“莽。”
说道:“锋矢阵,以我船为首,从中间撞过去。”
赵文到底不是一般文官,能让虞醒安心派过来统领此战。赵文有他过人之处。他对战船与火炮的了解,远超很多人。他此刻大脑中想的,并没有什么奇谋妙策。
只有一个词。
射界。
就是火炮能够打到的地方。
因为船只细长,导致火炮撞在两舷上,船头只有一门,或者更少,如果想要打击鞑子水师,就要将敌人置于船队一侧。
那么怎么至于一侧?
可以将船队横过来,充分发挥火炮对敌人轰击。
但问题是?
此刻雨季刚过,红河水涨,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边,说是一个大湖都有人信。但红河水还是向东流。
顺流省事。也是最快的。
当然了。这种硬撞进对方船队中,这种打法太莽了,领头的一艘船,也会遭遇打击,甚至撞船。但是赵文,丝毫不惧,他对他的座船有信心。这本应该是虞醒的座船。让给了他赵文。
是他亲自督造的。
又高大又结实,内里用了很多铁料加固。
是他见到最结实的船只了。
更重要的是,因为船身大。
赵文用尽手段,在船头安排了五门火炮。
而此刻这五门火炮,在接近射程后,也是先发声的。
“轰轰轰-----”
随即对面也传来炮声。
鞑子水师在火炮数量上远远不及云南水师。但是也是有的。但是这些炮弹大多落在船前面----射程不够。
云南火炮与鞑子的火炮,看似一样的。但差距都在细节上。
就比如现在,赵文这边火炮已经到了射程。对面其实还么有到,只是见赵文这边就已经开炮了。他们也开炮。
不过,随着双方越来越近。
赵文身后的其他船只,能够得着的,也开始开炮了。这个时候双方火炮数量相差不大。
随着越靠越近。
赵文与对面一艘船,越靠越近。对面已经派弓手上甲板,弓手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将士,准备肉搏。
而赵文这边,甲板上火铳手纷纷举起火铳,准备对射。
只是还不等两遍布准备好。
这一艘船已经已经进入了两舷火炮的射界了。
早就饥渴难耐的炮手,直接上霰弹。
“轰,轰,轰,轰。”
打上一轮。
硝烟弥漫,让人看不清楚对面。
不过炮手们都拼命在填装。从一边拿出一个罐子。给罐子装铁珠子。
这样的铁珠子云南一炉可以生产很多。就是霰弹的炮弹。大小如玻璃球一样。
霰弹其实就是一个铁皮罐子。用得时候临时塞弹药,铁皮罐子是能叠在一起,所以铁珠子与铁罐子平时是分别放置的,能够节省空间。
等一切准备好了。
江风也将硝烟吹走了。
准备再打一轮,忽然领头的炮手愣住了。
看到对面一幕,不由说道:“还需要在打吗?”
对面甲板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人。
只看见残肢断臂,还有大片大片的鲜血。甚至一些鲜血从船缝隙中渗透出来,从船舷上流下来。
似乎这一艘船都流出血泪了。
他们远远看得,其实并不真切。
此刻这一艘船的甲板上,还有一些活人。但是他们活着还不如死了。
有的浑身上写开出了十几个大口子,鲜血喷出。就好像撕碎了布娃娃。但还是没有死。
有的一只手握住自己另一只手,看着断手的喷涌的鲜血,毫无办法。
至于惨叫声,也被炮声遮掩下去了。
只有一些见识不妙的人躲在船舱中才能逃过一劫。他们眼睁睁看着,鲜血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