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朝廷就不对前商议财政政策的时候,划分到了府县一级别。不在中央预算中。
从财政划分上来看。
其实府县要比省里有钱多了。
不仅仅是云南省这样,交趾省也是这样的。
交趾与西海路都会有中央拨款。而云南省,就是空架子。中央有什么事情,直接拨款到府。
交趾赋税已经核算过了。年三百万石,而今大战之后,还没有恢复过来。如果恢复过来,大概能到年五百万石。这就是安南的大国底蕴。
西海路今年没有赋税。
盖因去年危机的时候,谢枋得向西海路拼命要钱,中央倒欠西海路钱,之前决议免除西海路一年赋税,一笔勾销。
但是谢枋得对西海路的情况是了解的。一百万石,或者等价于一百万石粮食的物资,西海道是能拿出来的。
之所以折算,是因为有了安南粮食,缅甸粮食再运到云南,就不划算了。
如此一算,云南交趾西海路各方面赋税折损起来,六百二十万石粮食,加五十万贯铜钱,全部折算为铜钱,大抵是七百万贯。
问题是,这是云南粮价虚高的情况下。
而有了交趾粮食,随着交趾产粮恢复,粮食价格决计不能维系一石粮食一贯的高价。即便是货币超发也一样的。
即便这里面有水分,也是谢枋得不能想象的。
因为,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南宋赋税就最高的时候是六千八百多万贯。
而今云南财赋已经是南宋的三分之一。
而这三分之一,还有不同。
而今统计的乃是云南中枢的赋税,地方上的还没有算的。
虽然刚刚做了财政制度分割,给地方上留了钱。
但是云南初建,地方上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负担。养军队的重任,是中央承担的。更不要说去,去年大战的时候,谢枋得恨不得亲自拿扫把,将地方上的府库给打扫一遍。
地方上花多少钱,谢枋得比地方知县知府都清楚。
云南八府,府县省三级加起来,不足总赋税的三成。而西海路因为比较远,再加上,西海路有军事任务,所以西海路大概有一半多一点,交趾省刚刚恢复过来,很多事情还不好说。
想要摸清楚交趾的情况,谢枋得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总体上估算,云南所有赋税加起来,应该在两千三四百万贯左右。
已经超过了宋朝财赋的三成了。
再说中央财政的比例。
南宋各地要养那么多官,那么多军队,各地赋税在当地都支配掉了,大概只有十分之一,上缴中枢。也就是六千多万贯,到中枢手中,不过一千多万贯。
这里面还有很多是中枢直接收取的费用,如此一来市舶司虽然有数百万贯,就非常重要了。
从中央财政调动的比例来说。云南已经超过了南宋。
这其实就代表了军事行动能力的超越。
赋税数额再多,也没有用。打仗的时候,是要看能砸出多少军费来。
云南中枢能调动出来的财力,证明了,在砸钱能力上,云南已经超过了南宋。更不要说,虞醒还有一个杀招的。
那就是发铜钱。
虞醒这数年铸币总额,在五千万贯以上。
即便努力外销,但大部分都滞留到了云南境内,导致了云南物价不正常。
所以,今后两年,不敢超发了,需要消化一段时间。但是,如果遇见了战事,那时候,可顾不得许多了。
谢枋得恍然若梦。
他之前知道,少府豪富,少府有钱。少府一己之力,支撑起汉军。支撑起来大半军费。那时候,还不能理解少府有多有钱,而今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富可敌国。
这让谢枋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似乎钱都不是钱的。
远远超出了谢枋得的认真。
击破了谢枋得的财政逻辑。
虽然云南一日比一日繁华。但问题是,谢枋得却不认为,云南数年之发展,能胜过江南一带数百年的积累。而现在单单将江南赋税拉出来与云南来比。已经落于下风。
这让谢枋得是实在想不明白。
甚至在李裕孙看来,这个数字还有压缩?
如果不是这样正式的场合,谢枋得定然怀疑李裕孙在造假。
实在是以谢枋得农耕思维,不能理解工业创造财富的速度。可以说,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