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鞑子的好事,不想却见此人等人物。不知道他对我的目的有什么影响。”
虞醒听僧人言外之意,自然是礼尚往来。说道:“不知道,大师想要什么?只要大师开口,只要诸葛寨有,任大师挑选。”
僧人说道:“贫僧只想看看中原英雄,来我等蛮荒之地,所为何来?”
虞醒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乃大宋世家子弟,而今国破家亡,与鞑子不共戴天,来这里,不过是想与西南诸部英雄一起,与鞑子再战一场。”
李鹤不由一惊,而今鞑子势大,法网密布。虞醒如此到处说抗元之事,岂不是鞑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将来可如何是好啊。
却不知虞醒当初下定决心抗元的事情,已经决定了,绝不隐藏行踪。固然是虞醒决心所在,九死无悔,也担心身边人意志不坚,恐怕一藏起来,这般志向,就永远难有见天日的时候了。
李鹤想要提醒一下虞醒,他更担心,眼前的僧人是鞑子的探子,今后不得安宁了。
僧人心中暗道:“正合我意。”舍利畏就是冲着这个来的。鞑子铁骑纵横天下,屠戮四方,何止千万之数。舍利畏所在的龙家,乃是西南大族,鞑子破大理,大理段氏投降了,其他各部可不都是软骨头,二十年来,与鞑子血战到底不乏其人。
龙家更是首当其冲,家破人亡,不得不藏身僧侣之中。
只是虞醒回答得太干脆太利落了。反而让僧人有些犹疑。无他,鞑子势大,他们这些反元之人,都躲躲藏藏,很少有虞醒这样,一见面就毫不隐藏的。
舍利畏心中暗道:“我且看看再做计较。”说道:“公子豪气。我所求别无他物,只要公子一个承诺。”
虞醒说道:“一个承诺?”
“对。”舍利畏说道:“请公子合适的时候,为我做一件事情。”
虞醒皱眉,这个承诺可大可小。让他不好衡量其后果,他虽然很需要舍利畏的情报,但也不敢贸然答应。
舍利畏说道:“公子不用担心,贫僧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当时候公子觉得难为情,再以金银等阿堵物打发我就行了。贫僧不计较。”
舍利畏要考察的是虞醒,是不是与他志同道合的人。有时候,志同道合,可不仅仅说说而已,而今即便是一路人,也要考察能力如何,否则他如何将抗元大事相托。
承诺什么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虞醒沉思片刻,说道:“好。不过,还请大师在寨子里稍留一段时间,看我破了吕氏如何?”
舍利畏说道:“贫僧就叨扰了。吕氏而今已经集结,大抵十日后,兵临此地。还请公子早做打算。”
虞醒让人将舍利畏带下去安置不提。
李鹤惭愧地说道:“姑爷,这是我的过错,如果没有舍利畏,恐怕吕氏都来了,我们还不知道。”
虞醒说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消息太闭塞了。”
虞醒等人都是汉人,在山中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这里高山深林,交通不便,很多时间即便能得到消息,消息的传递也很困难,李鹤即便是情报工作的老手,也没有来得及安排眼线,又能有什么情报啊。
“不过,眼前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舍利畏的底细,我们不清楚,你要盯着他,还有他给的情报,你也要好好验证一下,即便不能立即摸清楚他的底细,也不能让他用假情报骗了我们。”
“这是最重要的。”
“是。”李鹤答应道。似乎李鹤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说道:“公子,我刚刚与一位旧部联系上了。他在梅国忠部做事,他得到的消息,川中已经开始追查阿赫巴鲁之死了。”
虞醒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道:“这就麻烦了。”
虞醒看似大胆,其实很小心,他到处说抗元之事,对元朝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文天祥还在坚持作战,宋朝残部还在坚持斗争,虞醒仅仅喊一个口号,以这个时代的行政效率,传到鞑子耳朵中,估计最少一年了。
但是如果追查怯薛军之死,那就不一样了。一个怯薛军,也不算什么。奈何怯薛军是皇帝的脸面。死在这里,川中的大员,总要给大都一个交代的。一旦他们被挖出来,可就不好办。不要看他现在有一个寨子。数百战力,但是这些人在蒙古帝国面前,还比不上一只蚂蚁。
被蒙古人注视之日,大抵就是灭顶之时。
他需要时间发育。
李鹤说道:“姑爷不用担心,有人帮了我们。鞑子决计不会想到我们逃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