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张万将土坷垃捏碎,用舌头尝了一下,呸呸,吐了出来,“那又如何?不打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奢雄有几分焦急,“我的意思是,张将军,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张万看着奢雄,轻轻一笑,“奢将军,你啊,是打仗太少了。其实打仗就那一回事,到达战场,等待敌人,开打,打败,或者,让敌人到达战场,我们后到,然后开打,胜利。就行了。”
“我很认真的。”
说话的时候,张万都没有正眼看奢雄,而是指挥几个士卒,“在这里挖个坑,我要看看几尺见水。”
奢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你这样,我要禀报殿下了。”
“奢将军,”张万说道,“你是我副将,你要禀报殿下,我管不了。也不能管,随便。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不要将打仗太当回事了。”
奢雄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张万叹息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的是真话,他对将来一战,并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
战争,是最严肃的东西。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国家生死存亡,都系于一战。
但越是如此,状态就越要松弛,平常心。
因为紧张,庄重,得失心太重,不仅仅不会让他超长发挥,反而会限制自己的发挥。
就好像,高考的时候,老师都要说,要放松,要像平常一样考就行了。
问题是很多人知道,但是做不到。
张万身经百战,胜仗打过,败仗打过。什么样的局面没有见过。即便如此,他此刻也有一丝刻意了,刻意去放松。可以让上上下下看着自己胸有成竹。
但是总比奢雄这种紧张得抓不住重点好吧。
毕竟奢雄号称与鞑子对阵过多次,大多都是打边鼓,真正与鞑子正面对战,从来就是宋朝的经制之军,就是张万这些人。
奢雄伏击忽都,也算不上正面交战。
张万没有隐瞒奢雄自己的作战计划,但是奢雄根本没有看出来。之所以大摇大摆的行军,就是诱鞑子进攻啊?
勘查地势,地质,就是准备预设战场啊。
奢雄其实有一定水平的。只是他被自己情绪蒙蔽了双眼,反而看不到了。
张万忍不住想起张珏麾下的诸将,包括已经成为敌人的赵安。
“殿下麾下缺人啊。奢雄这样的人才,在大帅麾下,议事只能在走廊站着,而今却------”
张万心中也没有在奢雄身上多停留,暗道:“纳速刺丁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他会什么时候来打啊?明天,后天,大后天?”
明天就来,说明纳速刺丁是一个莽夫,后天过来,说明纳速刺丁最难对付,大后天过来,说明纳速刺丁是一个懦夫,大后天之后,说明他看破了这个计划,要另改计划了。
“纳速刺丁之前没有碰过。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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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醒过来了?”纳速刺丁得到
没错,张万就是举着虞醒的旗帜。
张万不知道,云南那边知道四川的情况不知道。毕竟,虞醒塞了石门道,四川想与云南联系,就要绕道千里之遥。时间上来得及联系,但是,即便联系了,也很难传递太多的消息。
不过,赛典赤是老熟人,正如张万知道他一样,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张万。
能误导对方,就误导一下。
反正是小伎俩。
纳速刺丁暗道:“打还是不打?”
随即就下定了决心。
打。
纳速刺丁刚刚对蒙古大战之中取得了大捷,千骑破万象,将缅甸的象兵打得落花流水。说骄兵有一点过了。但是自信还是有的。
在他看来,不要看虞醒头上挂了多少宋人的头衔,在他看来,不过沐猴而冠而已。
虞醒与那一支宋军有直接的继承关系。张珏,笑话。张珏自己都死,以区区二十几个人扩军起来的军队,能有什么战斗力,根本谈不上继承。
新建之军,能有什么战斗力。
鲜于弘镇守后方,根本没有大元精锐,而且鲜于弘老了,老糊涂,这才被小辈所乘,细查鲜于弘两次最重要的战败,其实都是有人暗通敌军。
也就是说,不是鲜于弘没有本事,是小畜生不按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