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长了,还不是大理段氏说了算,打赢了更不用说了。
大理就在缅甸有一块分基地了。隔在中间的部落,时间长了会听说的?
这才是对段家最大的好处。
“都是空的。”段实强制冷静下来。
“赛大人,说得都是将来的事情。”
“那好,我说现在的事情。”赛典赤心中暗笑,他知道段实已经心动了:“段将军请看。”
赛典赤拿出一张公文。
段实接过一看,却是令他总领云南所有兵马,讨伐曲靖。
“云南所有兵马都归我调遣?”段实几乎不敢相信?
军队这东西,从来不是轻易交出去的,因为交出去拿回来就难了。更不要说大理段氏本来就是这片大地的主人。段实掌控了所有兵马,将来很多事情都能做了。
“正是,”赛典赤说道:“这是我最大让步了。我只求段将军带来虞醒与张万杨承泽的人头,来祭奠我儿子。”
段实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他敢肯定,赛典赤这样做,一定有后手,不可能让他掌控所有军队。但是这不重要。而今大元朝廷如日中天,段实才没有胆子割据的。他追求的是段家对云南各地的影响力,而不是控制权。
这样就行了。
而且他既然能掌控云南全军一段时间。不管是尚宗室女,还是攻缅甸之事,如果赛典赤不给他办,撕破脸了,赛典赤兜不住。
“这或许是赛典赤的诚意。”
此刻段实才真正相信赛典赤所说的话。
也开始真正思量要付出的代价了。
“张万有名将之姿,虞醒也不好对付。他们兵马应该在两万左右。”
“我段家本部也不过这三四万,总不可能全部调来,最多抽调两万,而其他各部人马,多不足用。赛典赤也不可能将他的根本给我的。穷云南之兵,最多不过四万之众。”
“六万兵马,以三对一,纵然张万是名将,又能如何?我段某也不是没有打过仗。”
“恐怕要损失一些子弟。”
“不过值得。”
段实想到这里,行礼说道:“请赛大人静候佳音,不日必将三人的首级,给大公子带过来。”
赛典赤又与段实说了一阵子话,让忽辛送段实出去。
赛典赤靠在椅子,沉思片刻,又让忽辛将张道宗请过来。
“所有水利工程都停了。所有民夫征入军中,”赛典赤劈头对张道宗说道。
“大人,这不行啊,都已经开工了,完工之后,足够开辟万顷良田,养活更多的人。”张道宗大声抗辩道。
张道宗是河北人,从小醉心水利。
只是汉人入仕不易,多年蹉跎底层。赛典赤发掘了他。带在身边,在四川的时候,维系粮道,修缮河道的时候,他都顺便开辟灌溉渠。赛典赤带他到了云南。
他花费数月时间跑遍了昆明附近,给出了水利方案,建立堤坝,疏浚滇池,滇池水位下降之后,不仅仅降低了周围地区水患的风险,也能开辟出万顷良田。
数载辛苦,万世之功。
“我说停了。”赛典赤咆哮道。
张道宗整个人被吓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赛典赤如此愤怒过。
赛典赤其实也知道这个工程的重要性。
只是那又如何?
云南连年征战,府库本就不富裕,万余精锐全军覆没,数万大军要出动,都需要钱粮,更重要的是。
赛典赤要重建一支精锐部众。
手中没有一支兵马,说话都不硬气。
而重建一支军队,耗费更大。
钱从哪里来?
只能将滇池疏浚工程给停下来了。
“你不知道曲靖的事情吗?”赛典赤收敛脾气,安抚道。
“曲靖出了什么事情了?”张道宗是真不知道。
张道宗已经将滇池疏浚工程当成他毕生功业所在,这个工程对于他,就好像李冰于都江堰。
都江堰在,李冰就永垂不朽。
除却这一件事情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不过脑子的。
赛典赤看向忽辛,忽辛只能讲曲靖的事情说给了张道宗听了。
张道宗听有人造反攻克曲靖了。忽然想起河道上辛苦劳作,却衣不蔽体人,忽然内心之中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不过是停一停而已。”赛典赤头靠在椅背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