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听着远去的马铃声,心中暗暗思索。
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思路。
“殿下,这里危险,我们回去吧。”
“不,继续,还要抓紧时间了。”
这不是普通的探马,明显是敌人大规模军事行动前兆,而今他仅仅有一个方案。没有三五个备选方案,他是不放心的。
他其实也不能离开曲靖太久的。
所以要抓紧时间。
“丝丝-----”虞醒抓住绳子的手上已经满手是血,却是手上的水泡破了。其实说起来,虞醒上辈子,这辈子也未必不是娇生惯养了。
这种反复在悬崖上上上下下的爬,也是没有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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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之中,一个山村小院。
忽辛坐在椅子上,双脚泡在热水之中。好几个人来来回回,给他烧热水。
这一个简陋的小村落,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的落脚地。
忽辛带人,毫不犹豫灭了村落中的百姓。反正这些百姓大多是逃入深山中,躲避赋役的百姓。不给朝廷纳税,不给他家里做事,在他看来,活人与死人没有区别。
“王百户。”忽辛一边泡脚,一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王百户自然是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这一条路从寻甸往南,顺着山,有二台阶,马槽沟------”王百户将路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忽辛听得很认真,因为他知道,老爹很有可能会问的。他答不上来,可就不好了。
“这一条路,你印象最深的地方是什么?”
“印象最深?”王百户不由想起那一块凌空的巨石。说道:“有的,这里一道山谷,山谷之内倒也不难行,就是一侧有一座山,山石凌空,好像一个大帽子。当地百姓叫,石帽山。也算雄奇。”
忽辛说道:“你将一路上的情况写下来。我要看。”
忽辛抬起脚,立即有人给他擦脚,他说道:“你是最晚回来的。都收拾一下,我们走吧。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忽辛带人离开,而这个宁静的小村落,再也不会有炊烟了。
昆明城中。
忽辛早已做好功课,将所有人报告上来的信息,反复看了。此刻在赛典赤面前侃侃而谈。
“从寻甸向北,先破乌蒙,后破乌撒。再由乌撒转南下,攻曲靖,这一条路倒是可以行,只是太远了。而且乌蒙乌撒,此刻不好招抚。想要通过他们的领地估计很难。这一条路不能走。”
“再往南就是父亲定下的驿路。过马场奔曲靖。”
“再往南有杨梅沟-------”
“有,落马冲------”
“有,从乱石沟,绕道石帽山------”
“其中以石帽山绕道最远,道路最为艰险。”
“而从寻甸直奔马场,这一条路最为平坦。而且敌人在马场设防的人马并不多,孩儿以为,兵贵神速,可以直扑马场,占据马场之后,剩下一路坦途。”
赛典赤听了忽辛的分析,倒也全面。
而且赛典赤刚刚得到消息。段实按捺不住,对张万发起了猛攻。
张万居高临下,强攻劲弩,让段实伤亡惨重,只能停战。
“段实已经不能指望了。昆明新兵已经成样子,在昆明继续训练,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出兵,边打边练。”赛典赤暗道。
与忽辛觉得,大军直扑曲靖相比,赛典赤觉得这一战,才刚刚开始。
在群山之中,不知道有怎么样的恶战。
“好。”赛典赤说道:“传令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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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典赤出兵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曲靖。
虞醒刚刚从山中回到曲靖中,风尘仆仆,就召集所有将领开会。
“刚刚得到的消息,昆明大军云集,号称十万,已经开始北上寻甸,以寻甸为营地,准备入山了。”
“我们也不能不动了。”
虞醒双手按在案几上,说道:“张将军。那里守有余攻不足,想要一口气吃掉对手数万大军,是决计不可能的。能做到这一点,唯有山中,唯有我们这里。”
“今日,任他百万大军,我必吞之。”
“王四端,赵立。”
王四端与赵老爷子齐声应道:“臣在。”
虞醒看着两个人,说道:“曲靖交给你们,为前线供应物资,兵源,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