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典赤心中生出疑惑来了。
随即看着地面上偶尔出现的黑色污渍,是干涸的血迹。问左右道:“这里打扫过战场?”
“打扫过?”
“有多少具贼人尸体,俘获多少贼人?”
“贼人尸体,有一百多,活的贼人------”
“多少?”
“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赛典赤停下了脚步,“走不动路的伤员也没有?有一口气的也算?”
“没有。”
赛典赤扫过营地,立即向东方而去,那是伙房的方向。来到锅灶之处,翻来翻去,一颗米都没有。
赛典赤将锅盖扔到灶台上。
心中已经有了论断。
这是诱敌。
败退,溃败,不会撤得如此干净的。
“哈哈哈------”赛典赤笑了。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暗道:
“他急了。虞醒急了。这一件事情做得太失水准。如果不是他着急了,不应该是他的水平。”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过敌人想让我做的事情,我偏不做。”
“传令下去。”赛典赤气定神闲,连白发都精神了许多。说道:“各部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进攻各山口。”
赛典赤看向东方,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山犹如石帽,赛典赤心中也好奇:“虞醒在那个方向安排了什么样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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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帽山之东。
在安全范围之外。
虞带领万余预备队都在这里。
王四端也在。
曲靖城中,除却张云卿身边还有几百护卫外,已经没有一兵一卒了。
虞醒按捺心中的激动。
等着赛典赤进入陷阱。
等啊等。
一连等了数日,才得到消息,赛典赤已经离开了乱石沟,乱石沟仅仅留了数百人马驻守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问题。”虞醒心中疑惑不已。
他立即将王迟之叫过来,询问他如何诱敌的。
“什么?没有伤员?连米都没有留下来?”虞醒忍不住问道。
王迟之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哪里出问题了,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殿下,末将死罪。”
王迟之大概是知道虞醒计划最底层的军官了。
因为他是在关键位置上。
绕不开他。
“起来。”虞醒将王迟之搀扶起来“我汉人不跪,今后不要让我看见你再下跪了。错了,也要站在受罚。”
王迟之起身行军礼道:“末将甘受军法。”
虞醒其实很理解王迟之的。在战略视角上来看,必须将鞑子引诱过来。如何将鞑子引诱进来,拿人命来换。让鞑子以为是真的,就必须填进去不少人命。
但是作为一个爱兵的将领。
在花名册上的不是一个个名字,是一个个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朝夕相处的战友,怎么忍心故意送他们去死。
虞醒此刻理解了张万。
张万大破纳速刺丁一战,将奢雄坑苦了。两千奢家子弟战死沙场。却是确保胜利最好的办法。
“战事紧急,有用你的地方,等战后再做处置,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虞醒一摆手,“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王迟之满眼通红,低头行礼道:“是。”
虞醒一个人坐在帐篷中,用手指按着眉心,反省到自己走到现在的所有步骤。
“其实,我一开始就判断失误。”
“我要一步步逼着赛典赤出奇制胜,然后让他从裤裆里的一拳头砸我裤裆的铁板上。可是我忘记了。”
“我才是最需要出奇制胜的那一位。”
“粮食,兵源,内外环境,就逼得我不得不有一场胜利,还不能是一般的胜利,必须是大胜。敌我强弱如此,想要大胜,就必须出奇。我才是那个从裤裆里打出一拳,打空的那一个。”
“赛典赤只要不犯错。这一战我的机会渺茫。”
“赛典赤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怎么会轻易犯错。只有外力才能让他犯错。只是,这个外力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赛典赤真能扛住内外压力,为了大元朝廷着想,宁愿自己一家堕入深渊?也持重缓战?”
虞醒内心之中,有无数想法。但是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