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紧张的看着把守关卡的都头,等待过关。
都头觉得这人有问题。
有一种违和感。
只是不知道哪里有问题,衣服对,货物是一些金银器,好像也没有错,自称是车里刀氏出身。
都头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这个时候马车里来人,要取一样货物查看。
都头立即如蒙大赦,他可是知道马车里的是什么人?
段福也紧张起来,暗道:“这是被发现了吗?”
目光跟着拿着一把金壶的人,落在马车上,紧张盯着马车,暗道:“如果被发现了,就立即动手。”
陈河看一把这金光闪闪的金壶,上面还镶嵌着宝石,以及各种不认识的人像。没有看出什么,递给了李辅叔。
李辅叔摸着下巴,细细端详:“这是湿婆?”
陈河凑趣说道:“湿婆是那个部落的女子?长着样?太丑了吧。”
“湿婆是------?”李辅叔转头看见陈河,觉得给他解释湿婆是谁太麻烦了。“你只需知道,这是天竺人的手艺。刚刚还确定,现在已经肯定。”
陈河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
“云南的商路,其实就是一条主干,其他的都是分支,主干就是从东边将中原器物送到西边,直到天竺,在汉唐称之为身毒道。而今这是什么?”
“天竺的金壶。”
“往西走。”
“还不明白吗?”
陈河顿时明白,“他如果真的是客商,因为运中原的丝绸,茶叶,乃至其他器物往西,将天竺的东西往东运。”
“没错。”
“那万一?”陈河看李辅叔的样子,忍不住想打击一下。
“他刚刚说他是哪里人?”
“车里刀氏。”陈河回想了一下。
“小蛮是哪里人?”
陈河傻眼了,“这我哪里知道?”
“就是车里刀氏,车里刀氏几十个版纳的口音,我都听过,那个人一点都没有,反而好像洱海附近的口音。”李辅叔说道:“事事留心皆学问,你学着点吧。”
随即将金壶递给车外的人,说道:“让他们过去,派人远远盯着,不能让他们脱离视线。”
“这些口音都是在床上听的吗?”陈河忍不住说道。
要知道他们来云南的时间差不多,入昆明才几个月,李辅叔怎么就将各地口音,搞得如此清楚了。
两个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李辅叔换女人如换衣服。
“男人在床上藏不住话,女人也是。”李辅叔又打了个哈欠,说道:“其实女人玩多了,也就一个样,我也不想。也不知道我为谁这么辛苦。”
“另外准备一下,我要离开大军了。”
陈河说道:“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你以为我没事了在这里等人,不就是要等一个契机,取龙尾关。”
李辅叔看似吊儿郎当,其实他答应的事情,都会很认真的完成。
大理段氏已经有备了。
强攻不可取,只能诈关了。
诈关的关键在于取得对方的信任。
如何取得对方的信任,就是一个问题了。
李辅叔想来想去,觉得段实也好,其他人也好,不可不与大理段氏联系,只要把守关键道路,一定能发现。
至于发现之后,怎么办?
就要因人而异了。
这也是李辅叔要躲在马车里的原因,这种精细活,一般将领是做不了的。他要亲自出马。自然不能与这人照面。不过,他不用看,从行事上就能看出来:
“生瓜蛋,第一次出来做这样的事情吧。”
“很好对付。”
有了李辅叔的命令,把守关卡的都头,立即放行。
见此,段福长出一口气,暗道:“终于过来了。”
“看来我准备齐全,没有被发现情况。”
段福为自己这一次成功感到振奋。
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通关秘术。
如法炮制,来到下一个关卡,云南驿。
只是这一次,就不行了。
看守的都头根本不让他过,死活不让。
段福强压着自己大少爷脾气,几乎要当场动手了。却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这位太尉,行个方便。”
随手将这个都头的手拢如袖子里。
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