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是鞑子的。”
熟悉的对话,从后面传来。
此刻,他们好像忘记了昆明到底能繁华多久的问题。一心要抢购武器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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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醒祭坛称王大典,是最近最重要的事情。
这一件事情完成之后。
其他事情也都纷纷而来。
虞醒召集四位丞相,与少府令。一起商议国家大事。
“殿下,科举乃是当前头等大事。”谢枋得说道:“各地来奔云南的士子,已经有千人之多。鞑子不兴科举,天下士子出无望。这正是我可以胜敌之处。”
“这一件事情万万拖不得。”
“不错。”虞醒想起赵老爷子生前心心念念的就是科举。
知识就是力量。
而这个时代最具有知识的,就是东南地域的士大夫们。
争取他们的支持,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虞醒也需要改造他们的思想,依靠程朱理学得天下,开什么国际玩笑。
“只是,我觉得有一件事情,更是当务之急。那就是建立西南大学。请中原名士传授学问。科举之事,固然重要,但是现在东南距离昆明,万里迢迢,要留一些时间。让更多人知道开科之事。现在就可以宣布。不过,开科的时间-----”
虞醒心中估计了一下。“秋后吧。”
云南初定,人心不服,他很担心自己开科了,云南当地的士子不参加,江南的宋代遗民又没有来。那就尴尬了。
“殿下西南大学这个名字真好。”谢枋得说道:“何以称西南?以中原观之,是以不忘中原。何以称大学,乃是太学少一点。自谦王位。”
虞醒只是随便说说。
他倒是想起那座著名的西南联大。
却不想被解析出这样的妙处。
太学乃是国家最高学府。而今虞醒而今只有一省之地,不敢以皇帝自居。退一步,由太学退为大学,也算是恰如其分。
“你开心就好。”虞醒心中暗道。
“我意在大学中,建士农工商之学。”
“士之学,自然是经史子集。农之学,五谷果农肥料等等。工之学,金银冶炼机械化工等等。商之学,货币财政经商管理等等。-----”
“殿下-----”谢枋得忍不住说道:“大学乃是朝廷最高学府农工商之学,岂能登大雅之堂?”
“此一时,彼一时也。”虞醒早有准备。
谢枋得不能不算开明。
但是他毕竟是进士出身,他忍不了他心目中大学,加入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虞醒对今日这一天早有腹稿。
他不知道谁会反对。但是相信一定会有人反对的。
早就准备说辞。
甚至士农工商四学,也是虞醒权衡利弊的想法。以他的本意,所谓经史子集,全部丢给中文系拉倒了。
但是做事不能这么绝。他要的将朋友做多,而不是刨人家的祖坟。
“事有经权。”
“而今鞑子势大,我们只有一隅之地。欲得中原,必用非常之法。”
“而今粮食缺口,我们必须要有高产之法。”
“云南平地绝少,我们要开发能丘陵上种植的东西,哪怕是果树也行。”
“多一口其他吃的,就少吃一口粮食。”
“这些办法怎么来?”
“自然是派专人研究。”
“我有今日,是因为有冶铁之法,可以聚兵万余。”
“这也赖工匠之力。”
“而今岂能不重视?且回回炮破襄阳城,切肤之痛。岂可不重视?”
“殿下说的,我都明白。”谢枋得沉吟片刻,倒是能够体谅。
在战争中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之后,人都会变的。
谢枋得是孔孟门徒,但是他也是实用主义者,能打赢鞑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工农之事,是该下功夫。”
“只是商人?不过囤货居奇,高卖低买之辈,这些东西,简直是误了大学殿堂。”
“谢相有所不知,今后我们与鞑子必然大战,总是要有军费的。海量的钱,这钱从什么地方来?”
“这------”谢枋得沉默。
不仅仅谢枋得沉默,其他人沉默之极。
云南一省在元朝不过三十万石赋税。即便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