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翻个十倍,都算是我失算了。”
李辅叔看着虞醒。
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虞醒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这在后世很寻常啊。将资本投入生产领域,扩大再生产。这简直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
而且,就技术上来说,其实也没有投入什么新技术。
不管是打井的技术,乃是四川自贡的。火药,威力大一点,但也不是新鲜玩意。至于勘探井位,虞醒在没有各种先进仪器判断之下,与这个时代的风水先生判断相差仿佛。
但是为什么,一下子将盐产量能翻十倍?
李辅叔本来就是聪明人。盖因聪明人才会真正离经叛道。
李辅叔是看破儒学本质,根本无助于富国强兵。这才放弃四书五经,但是该怎么富国强兵。抵御外辱,他其实不知道的。
正因为不知道,他才放荡形骸于天下之间。
此刻,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云南虽为天下一隅,但是千里河山。如能如这安宁盐场一样,盐能增产十倍,各种物资能增产百倍,再加上精兵强将,是不是,真有投鞭长江,饮马黄河的一天?”
“这里面似乎有大学问。但是,是什么啊?”
李辅叔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似乎就是眼前一张纸,但是无论如何都堪之不破。
毕竟,很多经济学中常识一样的东西,其实是无数伟大的经济学家,反复研究,推翻,总结出来的。
写进教科书中。
看似是寻常,不知道是多少天才的智慧结晶。
李辅叔能看出,并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已经是天纵奇才了。
发现问题,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虞醒看李辅叔呆呆失神,问道:“怎么了?”
李辅叔回过神来,将这个问题放在心里。说道:“没事。有一件事情,其实一直想告诉殿下你。”
“就是安南那边的事情。”
虞醒说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李辅叔一愣,顿时也明白,如果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早就说了。
“陈相要来云南,安南使臣是藏在陈相随从中,伪装成为陈相子弟来昆明。”
“估计是谈粮食的事情。”
“殿下,这是一笔大钱。安南决计不会发善心的。”
“即便盐税扩充十倍,恐怕也是远水难济近火。”
虞醒也明白。
五十万石粮食。即便平价购买,五十万贯,已经够便宜了。
毕竟,元灭宋,大战方息,原南宋地区粮食生产,并不会立即恢复过来。整体上,整个南中国粮食都在上涨。而且广州十几年前,也是七八百文一石。
而现在,云南万万不能缺少安南的粮食。而安南的粮食,却未必有虞醒一个买家。
甚至安南不卖给云南粮食,也是可以的。
所以,价格一定会高。
一百万贯未必不可能。
这个缺口,盐铁上的利益根本填补不上去。
更不要说,云南还有很多地方要用钱。
这笔钱,从什么地方来。
虞醒已经在内心之中盘算很久了。
“殿下,陈相他------”李辅叔有些难以说出口。
虞醒这才明白,李辅叔的为难之处。
在去年最关键的时候,陈宜中选择了袖手旁观。而今,又送上门来。李辅叔担心虞醒怀恨在心。
虽然陈宜中当时不地道,但是对李辅叔还是不错的,再加上父辈的交情。
李辅叔也不愿意陈宜中落了不好的下场。
想要求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虞醒微微一笑:“放心,我对陈相只有敬仰之情。之前的事情,并不会放在心上。”
天下之事在我。
虞醒很明白这一点,只要他不断胜利,有动摇背叛之心的人,也会变得忠心耿耿,比如郭英杰。
更何况,陈宜中只是观望。没有出力而已。
怎么会因为这一件事情,而对陈宜中做什么?岂不是又害贤之名?
虞醒心中想得都是天下大势,哪里有那么多蝇营狗苟。
虞醒这话,李辅叔相信是真的。
但是他依旧为陈宜中可惜。
“陈相,你不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要知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