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裂,弓弦疲软。
缅甸本地弓力,要么弱,要么干脆用标枪。
历史上,明朝打安南的时候,安南用火器用得贼溜,原因就是这个,他们严重缺乏远程武器。
而铁胎弓,能否承受缅甸这种高湿高热的环境?
本质上说是不能的。
虞醒观察道,这一段时间,将士们刀兵甲胄铁胎弓,都在加速生锈。
即便每天都涂一层桐油,也没有一点用。该锈,还是会锈,还朽的地方,还是会朽。
不过,到底是铁。在保养好的情况下,是不会一夜之间,变成铁渣的。
一般情况下,不考虑战场上非正常损耗。很多铁甲,都一甲传三代。人走甲还在。但是虞醒估计,在缅甸,这样的事情决计不能发生。除非非常精细的保养,那种专人专责,而且放在仓库里,不拿出来打仗,或许能。真正战场环境下,一副甲胄,能支撑三年,就是非常好了。
所以铁胎弓现在还能发挥出基本的射程。就已经是缅甸人万万想不到距离。
缅甸的船只根本靠不近汉军的船只。
这仗还怎么打?
“去攻汉王座船,杀了汉王。”
缅甸将领似乎发现破绽,集中所有大船向其中最大一艘船进攻。
正是虞醒的座船。
虞醒见状冷笑。
一声令下,撤开了炮衣。
五门铜炮,虞醒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因为虞醒轻量化设计,装在船上,一点也不违和。
五门铜炮依次开火。
硝烟弥漫。
效果极佳。
因为矛与盾是相对的。
缅甸造船能力,强弱不谈。在没有遇见火炮之前,他们根本没有防御火炮的需要。用更重的硬木,增加船只的防御力,会让船只其他方面的性能打折扣。
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
于是,火炮在船身上,一炮一个洞。
很快就让对面的船只进水了。
说实话,这样的打击,对船只并不是致命伤。
毕竟炮弹太小。打在船上,不过碗口大缺口。很容易堵上。
问题是,这种声音巨大,能打到一里之外,甚至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船都漏了。对缅甸人来说,太吓人了。
“这是神罚。”
不知道谁大喊一声。
缅甸水师的船队顿时乱了。
本来虞醒这边战斗力其实很勉强。
最勉强的是那些水手们。
他们只是拿钱办事,可没有想给虞醒卖命的想法。只是汉军将士刀锋半露,问他们愿意不愿意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不愿意的。
口上愿意,与心里愿意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船只行动,畏畏缩缩的。唯恐自己被包围了。
而今一看,哎呀,对面阳痿了。
他们这些人的胆气就壮了起来。
说实话,单单论操船技术,这些养尊处优的水师,还真比不上,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商船水手。
顿时,所有船只大举压上。甚至主动接舷。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在混乱的江面上,从一艘船跳到另一艘船上,是一个很考验胆量,勇气与技术的事情。而虞醒麾下,不缺乏胆量与勇气,奈何大部分人没有训练过这种打法。
也只能放过缅甸水师。
不过,这也足够了。
蒲甘城已经出现在虞醒的视线中。
最耀眼的就是那个刚刚修建好大金塔。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简直闪瞎虞醒的眼。
“真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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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汉人有神仙庇护,能发雷霆火焰,在一里之内,就能打穿船,”
“不是臣不努力,是对方有神仙。”
“该死。”缅王大怒,“一派胡言。”
抽刀一刀将败退下来的水师将领给斩首了。
鲜血洒满了金殿。
他断然不会相信,此等胡言乱语的。
缅王看着周围所有王公大臣,他们不敢与缅王对视。
缅王却感觉,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在嘲笑他。
这其实一直以来缅王的感觉。
他虽然是缅王,但是他感觉,大多数时候,
一看看都在等着看他笑话。
今天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