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前线的战事。那就是杯水车薪。甚至打的激烈。一天耗费都要万贯了。
张道宗也看出了张云卿的失望。
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要不臣再去想想办法?”
张云卿看得出来,张道宗所说的想办法。是未必有办法。
张道宗虽然是降臣之首,但是张道宗在做官上差谢枋得太多了。修水利是一把好手。在正常情况下,管理下属也没有问题。而今现在就未必了。
张道宗是对虞醒忠心耿耿,但是张道宗下属之中,有多少人是这样的?
这个真不好说。
对下属,对局面的掌控能力,也是衡量一个政治家的重要条件。
就好像一个将领有没有让将士甘心情愿赴死的能力,也是衡量一个将领是不是名将的重要条件。
说实话,张道宗不管用什么办法,今日一下拿出来十万贯,说不定张云卿。当即就打消了谢枋得的念头了。
而今,张云卿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张相的心意,我代殿下领情。就不用想什么办法了。”
张云卿送走了张道宗,沉思了好久,说道:“请谢相一会。”
张云卿比谁都更知道,战争是什么?
胜利者拥有一切,失败者失去一切。
所以未来胜利,不惜一切代价。
将来多少后遗症,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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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宗回去之后,又与自己的党羽商议,说国家艰难如此,让他们想办法捐献一些钱。
张道宗很清楚,他麾下这群人有钱。
张道宗在元朝官员之中,算是有清廉的,但是万贯家私还是有的。麾下很多官员,本身并不清白,在改朝换代的时候跳船成功,没有受到波及。
不仅仅保全了家产,甚至还侵吞了一些。
虽然虞醒在盐场严厉处置之后,大有收敛。但是仅仅是收敛而已。
并不代表原来的家产就没有了。
只是张道宗这番话一说出来。
“大人,”户部侍郎王士元语带哽咽的说道:“我知道大人忧心朝廷,但是我等实在没有钱了。”
“大人,您是知道,殿下称王之后,三令五申,我们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再也没有贪污过一分钱。之前虽然有些积蓄,但是也都在这里了。”
“如果大人,真的想要的话。”
胖乎乎的王士元,伸出胖乎乎的食指。
张道宗大喜,身体前倾:“一千贯?”
王士元露出一个仿佛是哭,又仿佛是笑的表情:“是一百贯。”
“其他的,真的没有了。”
“我也出一百贯,其他的真的没有了。”
一时间
一群肥头大耳的人,几乎全部流出泪来。
他们眼泪也是真的。
比起在大元朝的好日子,现在的日子是人过的吗?
一步小心,弄死一个刁民,上面就来查。往来的钱款,不管是按管理抹一个零头,都还没有伸手,上面就开始清查账目。弄得到到处打补丁。忙得吃香,睡不好。
如果他们有选择的余地,谁他们想当你汉王的官啊。
这些话,他们万万不敢在张道宗面前说。但是同样,让他们将辛辛苦苦的血汗钱拿出来,更是万万不能。
毕竟,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想在虞醒麾下混个家财万贯,几乎不可能,之前的钱,都是他们的老本,怎么能拿出来啊?
虞醒对地方官的管理,可比元朝严格不要太多了。可以说现在也就是虞醒麾下合用的文官数量不够。否则,这些人很难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的小动作,自以为上面不知道。
其实,不管是虞醒对数据的敏感。还是谢枋得,陈宜中的精明老练。都休想瞒得过他们。
只是时机不到而已。
这些人并不知道,却自以为聪明。
甚至暗搓搓的想,贵州那边败了,也未必不好。
钱到位了,什么从逆之罪?不能一笔勾销啊。
是以,钱就是命。
张道宗废了无数口舌。
好容易才收刮出来万贯。一共两万贯。
此刻张道宗心中不安。
张道宗并不是傻子,言语能骗人,行动是万万不能骗人的。
眼前这一幕,让张道宗不由的想起张云卿那个失望的表情,心中有些焦虑。
只是,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