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臣担心云南民生。”
李裕孙很清楚不用虞醒用什么新材料铸钱,本质上就是铸大钱,而铸大钱的后果是什么,历史上无数人已经实验过了。
“不错。”虞醒说道:“我自然不会仅仅做这一件事情,你现在就开始将所有铜,按照一比一对照铸造成为铜钱与白铜钱。”
“是。”李裕孙说道:“殿下,这钱范上的字样?”
虞醒沉吟片刻,说道:“铜钱写:大汉通宝。白铜钱写:大汉重宝。让陈祭酒亲自题写钱模,要快。”
“是。”
李裕孙立即去办。
虞醒随即让人请来虞汲。
虞醒说道:“二哥,政事堂上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吧?你有什么想法?”
“我-----”虞汲沉默了片刻,摇摇头说道:“张相可惜了。”
不得不承认,张道宗在政斗上差太多了。
这或许与他在元朝当官的原因。
元朝政治斗争,堪称简单粗暴。动辄反叛。而南宋政治斗争就激烈的多,手段花样也就更多了。
即便虞汲在南宋不过区区一个县尉,就能看出来一些问题。
“二哥,觉得张相冤枉?”
“身处洪流之中,能操舟若神者,自然是天纵之才,至于不幸落水之人,是冤枉,还是不冤枉吗?”虞汲说道:“冤枉这个词,百姓可以说,对于我们这些人,只有成败而已。”
虞醒不由击节说道:“二哥英明。”
对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要求。
对于百姓来说,法律是剥削他们的工具。同时也起到一定的庇护作用。遇到不公,自然可以称冤枉,求朝廷做主。求王法做主。
但是对于政治上的顶级人物。
他们求谁?
所有规矩都是他们制定的。
任何事情的发展,决断,都是他们掌控的。很多事情的结果,不在预料之中,能说冤枉吗?
战场,胜负成败。只能说技不如人。
政治的角斗场也是如此。
张道宗不能事先察觉谢枋得搞他的黑材料,又不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从而让张云卿态度有了偏向,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
与其说是冤枉,不如说咎由自取。
“二哥,这一句话,我算是放心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二哥。”
虞汲心中一动,他知道属于的机遇来临了。
虞汲能力并不差,进士出身,基础素质都差不了。没有登上高位,很大程度是因为南宋朝廷腐败,再加上虞汲看出南宋朝廷,兔子尾巴长不了,也没有想过不惜一切代价向上爬。
并不是说他,不想建功立业。
而今在云南是完全不一样了。
他姓虞,是一个最大的优势。
也是最大的劣势。
因为他姓虞,一来云南就是昆明知府。也因为他姓虞,如果云南覆灭,他全家上下,都是鞑子斩草除根的对象。
不管是为了家族,为自己,他都想大展报复,不错过上天赐给的好机会。
只是因为虞醒与他这一支交往太少,有些距离感,所以才没有爬上更高的位置。而今虞醒终于要给予重任。
他岂能不高兴。
“殿下,请讲。”
虞醒其实也无奈。
他并不想这么早启用虞汲。
虞汲这一段时间在昆明知府任上的事情,虞醒也打听了,大抵不错。只是时间太短了,很多事情其实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现在不动不行了。
谢枋得与张道宗闹着这么一出。
矛盾公开化。
虞醒必须对政事堂进行一定的调整,否则他一离开昆明去前线,后方非要炸锅不可。
虞醒不希望因为政治斗争出人命,这是底线。
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很多事情就毫无下限可言,只会激化矛盾,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张道宗不能不付出代价。需要有人接替张道宗的位置。
虞醒夹带里的人物有限,只能是虞汲。
好在虞醒现在也不需要虞汲做什么。
大战在即,谢枋得是才是挑大梁的。
虞醒需要虞汲做的事情,非常简单。
“你去见一下张道宗。我觉得,昆明知府为首善之地,也应该在政事堂有一把交椅了。”
虞醒只是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