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维持再战。
而打败仗之后,这些都是要做的。
而且更麻烦。
比如打胜仗的军队,即便缺编了。但整体上编制还是在一起,或许,抽调了几个指挥安排在另外一个方向。但是指挥官是知道自己的兵在什么地方的。
在败兵可不是这个样子。
大兵溃退,那可是一片混乱,大部分败兵都绕着自己的上司走。
不绕着上司走,等着被自己上司抓丁断后啊。
大堆溃兵混杂在一起,看似人数上没有变化,但完全失去组织性,没有组织,就不是军队了。
这才是真正的土鸡瓦狗。
当然了,范文虎部还不至于这样,否则也不会撤回大营,而是漫山遍野,撒丫子乱跑了。
至于武器装备,张万缴获的堆积如山,清点的不及的武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总不能是从地面上长出来的。
就算南岸大营是元军的后勤中心,各种物资都不缺,但是从各部清点好人数,确定缺少多少,上报范文虎,范文虎批准,仓库下拨。这也是需要时间。
具体几天都不好说。
南岸大营中相当一部分军队武器都不齐,
岂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给范文虎两三天,溃兵战斗力恢复,范文虎从其他地方调兵,南岸大营的实力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再想打,也就难了。
只是麾下诸将都沉默不说话。
张万也明白大家有现实的难处。
之前一战,体力精力严重透支,有些将士,现在手都在抖。
“将军,下官有一计。”李鹤说道:“或可助将军智取。”
“哦------”张万大感兴趣,李鹤是故人。他很了解,李鹤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然开口了。就有几分把握了。“说来听听。”
李鹤说道:“我为将军介绍一个人。”
随即让人引一人进来。
来人行军礼说道:“末将,镇巢军左统制洪安,拜见张枢密。”
李鹤说道:“洪安,乃是我在元军中的联系人。他也在俘虏之列。他依旧联络了千余兄弟,愿意为朝廷一战。只需放他们回去,他会为我们开辟道路,甚至焚烧粮仓。”
张万顿时感兴趣了。
这种诈败偷袭的手段,张万很熟悉。只是之前与鞑子打仗,很难用得上,因为鞑子势大,即便被俘虏,很少有人愿意对鞑子反戈一击的。因为觉得没有希望。
而今,因为一次一次的胜利,人心依旧起了微微的变化。
对于一些人来说,不需要云南能够反攻中原,只需要在西南立足,就会有无数人投靠。因为鞑子从不将汉人当人。
张万说道:“镇巢军?你与夏贵什么关系?”
张万对宋军各大山头很熟悉。川军山头,是余阶,王坚,张珏,一脉相承。夏贵就是江淮军的大山头。张万对镇巢军不熟悉,大体觉得,应该是夏贵麾下。
“祖父洪福,乃是夏贵家将,提携为镇巢军统制,因为夏贵投降,祖父不答应,夏贵设宴邀请,祖父赴宴,想要劝谏老家主,却不想-----”
“洪家满门被杀。只有我逃了。”
“实在走投无路,还是想办法在军中混口饭吃。方凤方先生牵线,才知道汉王殿下百战定西南,延续汉祚。一直想与李机宜联系,一直不得机会,却不想而今相见。”
张万看了一眼李鹤,没有说话。但是李鹤却读懂了张万的心思:“这个人可靠吗?”
李鹤点点头。
李鹤对洪安自然是做过功课了。
洪安想报仇是真的。想投奔云南是真的。但是有几分是矢志不渝抗元,报仇雪恨,有几分是走投无路,想碰碰运气。另求出路。只有洪安自己知道了。
洪安与夏家的仇。他在新附军中混一个小官也就罢了。
如果冒出头来,被夏家知道了,夏家一封书信,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他又不甘心沉沦下僚。
有野心,有能力。想向上爬,此路不通,就另寻他路了。
对人,很多时候宜粗不宜细。
比如洪安真要死心塌地,想要效忠云南。他真没有机会冒险传递情报吗?
未必。
刚刚打仗的时候,洪安也没有临阵倒戈,还是李鹤在战俘中找到他的。
但是,李鹤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