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说道:“我们认识吗?”
“我,老李啊。”李信郎,很自然的将手搭在这个守卫的肩膀上。说道:“怎么,哥们现在是阶下囚了,你不认我了吗?”
“我------”这个守卫满头雾水,倒也没有挣脱李信郎的手臂。
前文说过,这些人之前都是袍泽兄弟。看守并不严格。
他只是再认真思考,他认识这个人吗?
毕竟全军这么多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彼此熟悉的。
只是的说不出话来。
李信郎双臂用力,犹如铁箍,卡在守卫的脖子上。用力一扭,守卫双眼一白,口中出血,就不动了。
李信郎一声招呼,立即有人将守卫给扒光了。李信郎手持长刀。看着不远出的粮仓。
“走。”
“告诉洪安,这里交给他了。我去烧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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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安等到了李信郎的消息,立即开始行动。
此刻他手臂上缠着一块红布。站在放回来的俘虏中间。
手按长刀。
大声说道:“诸位,我们投汉了。”
“废话少说,我们这些人与鞑子打了多少年了,而今姓范的想给鞑子做狗,老子不愿意。”
“老子反了。”
“事情给大家说清楚。”
“等一会儿,姓范的一定会来平叛。你们觉得,姓范的会认真分辨,你们谁对他忠心耿耿吗?”
“你们只有两条路,跟着我们干?”
“或者,等姓范的对你们下手。”
“选哪条路?诸位应该很明白吧?”
这些俘虏们脸色十分丰富。
有充满恨意的。有满脸绝望的,有跃跃欲试的,有愤愤不平的。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反驳洪安的话,就是范文虎绝对不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范文虎这种做事,一心媚上,满眼都是利益。大多数时候,从来不在乎真相,只在乎利益,只在乎屁股。
很显然,在大多数时候,这些底层士卒,是不能给范文虎利益,也不能与范文虎同一个屁股了。
范文虎们只会悲天悯人的说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百姓,且苦
被苦了这么多年的士卒们,很清楚。
一旦范文虎们平定叛乱,追究这一件事情责任,他们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个方面的考量,是他们难以干预,难以参与的考虑,到时候,他的生死就在范文虎们的一念之间了。
这种局面谁愿意?
既然被冤枉是常态,那还不如干脆点,将事情给做彻,把路走绝。
但并不代表,这些人都高兴。
毕竟很多人的家眷都在江南的。做了这些事情,家眷的生死就很难说了。
只是,他们没有选。
所谓逼上梁山,就是如此。
恨也好,怨也罢,只能干了。
如果,两万人一起发动。河南大营顿时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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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虎正在观战,忽然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却见一股浓烟,片刻之间,一股火头,两股火头,无数火头,火焰由点到面,铺天盖地,好像一道黑色的烟墙,突兀的耸立在范文虎眼前。
范文虎双眼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地。
那可是支撑大军几十万将士民夫数月做战的粮草。是从湖广,乃至江南从水路运输到镇远,从镇远转运到此地的粮草。
甚至阿里海牙之前在贵州城下耽搁数月,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等待后面粮草运到。
而今,什么都完了。
“我死定了。”范文虎一瞬间想明白。
“张万破围,尚有分说,而今粮草被焚,我是百口莫辩了,阿里海牙上报朝廷,这兵败的罪过就在我头上了。”
“这可怎么办啊?”
一瞬间,范文虎就好像抽调的精气神。
整个人老了好几岁。
范文虎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在一线督战的范天恩。
范天恩当年是一员虎将。
但那是当年。
范天恩只是督战一两个回合,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想当年,他冲锋陷阵,如履平地,折在他手中真鞑子,没有一百,也有数十了。他是靠真本事,被范文虎选中,成为范家家将的。享有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