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后者就是有辱斯文了。
舍利畏让谢枋得指点,那就是作弊。但是找陈宜中指点,只能是考前补习班了。
陈宜中而今依然是南宋遗民的领袖。各方面的人来到了云南,第一个来拜见的还是陈宜中。但是陈宜中早就从政治上退下来了。
不管科举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轻声将刑场上的事情说了。
舍利畏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谢相好手段,如此一来,这一件事情就好办了。”
舍利畏觉得这一件事情难办在于建立互信。
云南朝廷本质上,就是一个外来政权。而今大规模清洗本土派,云南各方还会将云南朝廷当成云南的朝廷吗?
一旦这种互信不存在了。
云南的统治成本就大大增加。
谢枋得之所以对云南本地考生,大开绿灯,就是为了建立互信。
一定要将云南本土势力拉到昆明朝廷当官。清洗一批,就要补充一批。
在昆明政坛上,本土派是一定会存在,也必须要存在的。
但是现在,很多云南人担心,谢枋得是真拉拢他们,而不是将他们骗过来杀?
现在居然有人承认了他们是心向元朝,是货真价实的元朝余孽。其余人都放心多了。
似乎,谢枋得真是对元朝余孽追杀。
而不是毫无底线的打压掠夺云南富户掠夺钱财。支持对元朝的战争。
毕竟,元朝余孽,他们真不是。
云南富户,他们真是。
他们对汉王虞醒的忠心其实也不多。
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大多数云南人是沉默大多数而已。而如果谢枋得这种非正式的敛财手法,成为惯例。那么将来一定会波及他们身上。
是,你谢枋得搞钱,不是自己贪污。是要打鞑子。
但,如果,要打鞑子就非要我们家破人亡的话,那还不如让鞑子打过来的。
鞑子之害,远在天边,谢枋得之害,就在眼前。
现在确定不是冤案,舍利畏去劝说安抚这些人的时候,就好说话许多。
最少有一个台阶下。
谢枋得微微一笑,心中却知道,这一件事情真不是他安排的。
他即便安排,也不会有人用性命来做这一件事情。
这一件事情,大抵是这些人的真心话。
毕竟,元朝时候他们过得是何等逍遥快活。而今汉王来了。各种新法,各种规章制度,似乎动辄得咎,前面献家财,现在又要性命,这可不是官不聊生。
对汉王,对谢枋得,自然有要咬牙切齿,三江之水难以洗净的恨意。
他们之前不是元朝的忠臣。
真正的忠臣,也不会投降虞醒。
但是现在,他们真是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主子。
“这样的事情可以多做一些。”谢枋得暗道。
想办法通过其他办法,让其他人知道,这一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他头一次做这种大清洗的勾当。现在才知道其中难处。
杀人从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大清洗,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杀人之难,在杀人之后。纵然杀人犯杀了人,如何逃脱法律的制裁,就算不考虑这个。最少也要动手刨坑,掩埋吧。
大清洗之难,在于善后。在于清洗的不扩大。
在于人心的安抚。
拿起屠刀容易,放下屠刀难。
这也是他来找舍利畏的原因。
“请大师放心。”谢枋得说道:“我做事,向来堂堂正正。杀人也是明正典刑,你可以查所有案卷,但凡有一件是假的。我谢某用人头来赔。”
“朝廷做事,自有法度,决计不会妄自杀人。”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犯朝廷法度者,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不犯朝廷法度,就是朝廷良民。”
“各级衙门敢有一毫侵犯,大师直接来找我。我定然为他们主持公道。”
谢枋得做事,的确是严谨的很。而且这些人从元朝官场带来的风气,都不用抓小辫子,一屁股屎。
谢枋得的确没有冤枉他们。
只是谢枋得,舍利畏,陈宜中都知道。
谢枋得
在这一场大清洗之前,云南官场风气也就比南宋官场稍稍好一点,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