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陈国峻竭力支持,但是要我们交保护费,凡是过境物资,他要抽一成。”
虞醒听了微微摇头。
他了解陈国峻。
而今陈国峻已经做出了判断,那就是安南与大都必有一战,无非早晚。
既然如此,陈国峻现在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幻想,一心一意,备战。
支援中原义军,对安南有利,但没有直接利益。
而安南备战所需要的钱粮,根本是无上限的,想从中雁过拔毛,也是正常。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特别是陈庆余?”
“这位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借道,怕出了岔子,惹鞑子震怒。”
虞醒微微一笑。
“做了初一,现在怕十五了。”
云南与安南的盟约达成,双方已经是事实性的盟友了。虞醒从蒙古人哪里缴获的战马,都已经在安南了。现在才想起怕蒙古人报复,岂不是太迟了?
木已成舟。
安南如果反悔,局面只会更糟糕。
不仅不会得到鞑子的谅解,还会与云南交恶,孤立无援。
所谓见小利而忘大义,就是如此。
“请李叔去一趟安南,见见陈庆余,想办法疏通一二。”
“陈庆余这个是老朋友了,只要给钱,他很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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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的雨下得极大。
窗外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见人影。好像天地淡去,唯有佛寺中一个小房间。
“殿下,您还没有决断吗?”
一个老僧低头垂目说道。
勃生侯双拳紧握,手上青筋崩出。努力让自己的平静下来。
“你让我给汉人当狗吗?”
“顺便,给我那个母亲当狗吗?”
“殿下,今后你要称呼王后,为夫人。王后说了,你如果念母子之情,认她母亲,她也认你这个儿子。”
“而今缅甸的局面,大王子你还看不清楚了。”
“天下之争,一人为君,天下皆臣。如果大王子非要用当狗来侮辱自己,那也无妨,大王子注定当狗。”
“大王子唯一能选择的,大概是给谁当狗。”
哗啦啦-----
一阵雷霆暴怒。
电光中,闪现勃生侯想要杀人的双目。
勃生侯知道老僧说得对。
而今到了如今之局面,他最好的下场,其实也不过是为曾经的敌人当丞相。
其实,底哈斯的条件不错。
前文说过,缅甸政治制度本就是宗亲掌管大权,缅甸诸王子如果不能登基为王,一部分在外就封,一部分在中枢为丞相,这是很寻常的事情。
但是勃生侯不能接受。
他从来决定,他是下一任缅王。
缅甸的万里河山,大半都是他的。
而今却面对如此之局面。
让他如何愿意?
特别是给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俯首称臣,他十万个不愿意。
“夫人,有什么条件?”勃生侯咬着牙说道。
“一切如古里旧事。”
“分底哈斯之地,一部分归古里,一部分归蒲甘,剩下的归大王子,大王子只需向云南称臣,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
“别以为我不知道。”勃生侯说道:“她是为了他那个奸夫争取时间,虞醒虽然大破鞑子,但是想来损兵折将,一时间难以关注缅甸,她无非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让缅甸混战,等虞醒腾出手来。”
这其实就是缅甸很多人对贵州之战的解读。
当贵州之战的结果传来,缅甸一时失声。整整好几个月,各方诸侯的都老老实实的。
而时间一长,云南对缅甸只有一些物资上的补充,碍于道路难行,甚至连物资补充都没有多少。
整个缅甸只有,郭英杰部,吕金刚部,张舜卿部,已经缅甸降军,加起来似乎有数万人。但是缅甸降军的可靠性,从来是打问号的。
这种情况下,很难不让有别的猜想。
于是,虞醒虽胜犹败,损失惨重,武力顾及缅甸的传音,就传得到处都是。
也正是这种传言,助长了缅甸各路诸侯的野心。
“阿弥陀佛。”老僧说道:“殿下所言极是。”
“但是殿下真准备为底哈斯殿下之臣吗?”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