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是正常。但是显然不是,鞑子根本没有用心经营地方的想法。不管云南还是元朝各地方,财富都是掌握在达官权贵的手上。
非常两级分化。
达官权贵们稍稍拔根毛,就比百姓的腰粗,这种情况下,经济怎么能好起来。
很多百姓其实是没钱的。
很多地方都是以物易物。不仅仅是没有钱,也是他们交换那一些可怜的东西,也不值钱。
而今大量工程款,通过工程流入百姓手中,百姓拿出来花,自然让市面上变得繁荣起来。
另外就是百姓存钱的习惯了。
也都是苦惯了。
之前手中都没有过余钱,而今忽然多出来一两百个铜板,百姓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每一家也藏的不多,几十钱,几百钱,一贯的都少。
但是,无数人家加起来,这就是一个大数目了。
这就表明有很多铜钱退出流通市场。
这种情况,在宋朝有一个专用的名词,叫做钱荒。
也是交子出现的重要原因,因为大宋朝廷发现,他已经用尽一切办法来铸造铜钱,最后还是不够用。一方面是铜钱外流,一方面就是大规模藏钱。不是百姓藏钱,而是达官贵人,成万贯的藏钱。
虞醒没有想到,铜荒的一些迹象,居然在云南也出现了。
以至于,大半年了,虞醒预计的贬值,似乎还没有出现。
虞醒很清楚,时间一长。贬值还是会出现的。但是藏钱这种事情,只能将贬值延缓一段时间。
现在这种快乐的花钱的时代,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等于虞醒是向未来借钱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扩大铜钱流通,好维持币值。
这一次带一百万贯去缅甸,不仅仅是作为军饷,也是要让缅甸今后只能流通铜钱。缅甸好歹几百万人。怎么也能分担一下压力吧。
“张相。”虞醒说道。
“臣在。你负责工部,从昆明到永昌的道路修缮的如何了?”
“已经开始修缮了。”
“从永昌到江头城?”
“滇西路军已经到位了,刚刚传来,张信郎已经开始着手勘探与建设了。”
虞醒说道:“那就尽可能加快一点吧。这一条路,早一日修好,缅甸就早一日稳固。”
“是。”
“我出征之后,如之前旧例,世子监国,王后辅政,王四端主持枢密院,谢枋得,虞汲,张道宗,主持政事堂。这一次,你们要好好相处,不要再搞什么有的没有的了。知道吗?”
谢枋得自然知道虞醒是在说他的。
张道宗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政事堂。
虽然说张道宗的话语权几乎没有了。只保留在工部职权范围内的了。而虞汲也是除却财政什么也不说的。但是虞汲是宗室,张道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去年的事情。
谢枋得固然是大权独揽,但是真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做不了的。
“臣遵旨。”谢枋得很坦然的说。
他对这种情况,很习惯。因为大宋朝廷丞相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这样的。
“臣遵旨。”张道宗内心之中却有一点复杂。
“等殿下出征后,立即离开昆明。去工地上。”张道宗心中暗道。熟悉的情形,熟悉的人事安排。让他又一种熟悉的被执行的感觉。
虞醒一声令下,整个云南备战系统有开始运作了。
虞醒却离开了昆明城,去了褒忠寺。
西南大学已经开工建设了一些校舍,西南大学的师生已经迁走了。让褒忠寺有了几分佛门清净地的感觉。
虞醒没有通知任何人,而是走进后面大殿,大殿里没有其余东西,就是一面墙一面墙的名字。有的名字后面有一个小格子。有的直接贴在墙上。
小格子里面是骨灰。
战争上环境复杂,很多时候尸骨无存。而且宋朝盛行火葬,云南是佛国,受佛教影响,也盛行火葬。
固然很多将士,都愿意将骨灰供奉在这里。
虞醒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看过去,有的记得,有的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由轻轻一叹。
“殿下再想什么?”舍利畏被一个小沙弥推了过来。
虞醒到了这里,他即便不让人通报,自然有人告诉舍利畏。舍利畏岂能不来。
虞醒说道:“我只是感叹,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