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闷响。
兔子双腿一蹬没了反应,谢九策对着还在傻愣的祁亭轻笑两声,快步走到了兔子身边,提起她的耳朵。
“一只够吗?不行我还能打!”
祁亭这会反应上来走到谢九策的身边:“不是...你竟然会打兔子,那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谢九策笑了:“我一下来,就想着找果子,谁知道果子没有。
那就带着点木柴先上去,一会下来看看有什么野味没。
谁知道,你就开始在这里编东西,我问你,你也不说,我哪知道你要干什么?”
祁亭哽咽了一下,这算是第一次被谢九策怼了?
谢九策见他没说话,笑了起来,随手掏出兜里的石子,对着祁亭的身后弹了一下,又是一只兔子成功被捕获。
“两只够了吧?”他说着,往腰衿上这么一绑就准备回原来的地方。
祁亭是彻底被他弄得无语了,不吭声,找了个偏僻的藤条准备也跟上去。
谢九策含笑,二人一边爬一边开始唠上了。
“话说,刚才看你编筐的本事挺熟练,你在野外生存过?”谢九策转头看着慢条斯理一点都不慌得祁亭。
祁亭顿了一下没吭声。
谢九策心里清楚,到现在为止,祁亭的身世对他都是个谜。
之前他不说,他也不问,但是现在是个好时机,他这个好奇心重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
祁亭见规避不行了,想了一下道:“我十多岁的时候,父母都死了。
被仇家追杀,在京都的郊外漂泊。”
谢九策诧异,他没想到,祁亭还有这个故事,“所以,你曾经是京都人?”
祁亭扫了他一眼没否认,继续道:“那时候是冬天,京都下着大雪,我一个人也没地方去就藏在这山涧中。
捕猎的手法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原来是这样!”谢九策颔首:“不过,话说,你父母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被人追杀?”
祁亭哽咽了一下,微微低头,看样子是不想往下说了。
谢九策哪见过这样的祁亭,薄唇张合半天,硬是把心底的好奇按下去,继续往上爬。
“九策!”祁亭见谢九策已经走了好一截,快速追赶上前,询问道:“如果,我说如果,你发现我身上也背负着血海深仇,你怎么做?”
谢九策怔住,转头看着祁亭,想了一下:“血海深仇,你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
但,你是我兄弟,只要你愿意想伸冤,什么时候都不晚!”
说完,他收了收身上的兔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台子一个健步飞了上去:“我先上去生火,你速速的来,吃兔肉喽!”
祁亭含笑,看着身边摇晃的藤条,呢喃:“希望到时候,你我不是分道扬镳的好!”
众人吃了烤兔肉,因为没有水的缘故,兔血成了几人唯一的水源,尽管腥臭,但为了活命,也只能隐忍着。
晚上众人就把火熄灭了,怕的就是追兵会根据浓烟的方向,找到他们。
祁亭在给木敦敦看伤,幸好他有随身带药地习惯,不然木敦敦的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
“明天他差不多就会醒来。”
祁亭看完走到谢九策身边,二人坐在平台上看着天空的繁星。
木十四则在里面给木敦敦喂兔血。
“醒来之后,我们就抓紧离开这里,这么呆下去也不是个事情。”谢九策回答。
祁亭没吭声。
谢九策缓缓躺下,继续看着天空,随口问道:“话说,白日的时候木十四说的那话我还没想通,你说为何中了那邪术的人,之后身体会畏光呢?”
祁亭转头看着山洞内的壁画,“不知道,但是我猜测在实行邪术的时候,为了保持血液的新鲜在会在里面加一些特殊的药粉,这种药粉能抚平肌肤纹理。
但同时也会破坏肌肤对光线的防护和刺激,所以用多了自然而然人就会怕光。”
“这样啊,倒是个说法。”谢九策颔首,“怪不得这皇后要找个长得一样的假扮自己,约莫是已经到了不能出宫的地步。”
“你想好皇后的这个案子要怎么查了吗?”祁亭询问。
谢九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的是浣梦的证词,还有赵老爷的画押。
“这个状纸还不够。”
“所以你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