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像,明明知道自己要被亲兄弟害死,但是为了家族的荣誉,只能隐忍,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地狱。
“所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谢九策含糊后面的话,不知道如何往下说,他和祁亭身世不一样。
他怕是说多了,会刺激他。
祁亭深吸一口气,看着谢九策的眼神中都是清澈:“是,我就是为了父亲的案子来的,我想给他一个公道。
这十几年他背负得够多了,祁游也享受得够多了!”
谢九策不吭声,低头看着一边烧水的紫砂茶壶。
茶水已经开始沸腾,他却一点都没有想喝的意思。
阵阵茶香顺着热气宣泄出来,他闻到的只有苦涩。
“我问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九策突然开口:“祁游被杀,这个案子,你有想法吗?
或者...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祁亭哽咽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其实从一开始在皇上让谢九策查邪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幕后的人是谁。
祁游如今这般也是与虎谋皮。
“呵呵!”谢九策得到了一阵的沉默,站起身准备走,“既然不想说,就走吧,我阿姐的仇,我自己会报,你是朝廷的通缉犯,我不抓你,不代表别人不抓!
趁着还没人发现,这会出城来得及!”
话落,他走出亭子,准备离开。
“是,摄政王,萧庭樾!”祁亭看着谢九策落寞的背影,猛地站起身,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
摄政王府中。
萧庭樾站在密室内看着挂在墙上的女子画像。
女子长相娇美,手中拿着个玉蝉花在细嗅,眼神迷离,朱唇点点,似是被花香所沉醉。
在女子的身后是一座府邸,远看倒是和摄政王府有些相似。
“小绾!”萧庭樾眼底带伤神情的看着画中的女子:“你离开已经有十年了。
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
回答他的是寂静无声。
“世人都说,心中人死了,总会在另外一个地方找到类似的人。
而我,寻了千山万水,却连个宛宛类卿的都没有找到!终究是你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不过你放心...”
萧庭樾深吸一口气:“他毁了你,那我便了毁了他,他让我失去挚爱,那他也别想阖家欢乐!”
“王爷,王爷!”
萧庭樾的话刚说完,突然外面响起管家的声音。
“何事!?”萧庭樾不悦,他最是不喜自己和小绾说话的时候有人叨扰。
明显管家也是知道的,但是相比较于让里面的男人不悦,外面的事情似乎更重要:“不好了!方才老奴看到谢九策带着一伙皇宫禁卫朝这边走来了,怒气冲冲的。
似乎就是来摄政王府啊!”
他话音才落,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开门,我等奉旨办事,特地来捉拿摄政王萧庭樾。”
管家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萧庭樾拧紧眉头,面上却没有一丝的动容,他似乎料到了今日的一切,走到画卷前,看着上面的女子,慢条斯理的取下踹进怀中,之后走出房间对着门口的管家缓缓点头。
管家颔首,随着门被打开,拥挤在外面的一堆官兵涌入进来,不由分说,带着手中的武器开始大肆搜查。
走在众人簇拥中间的人是谢九策。
他看着对面的摄政王萧庭樾,面色冷沉。
谢家和摄政王府交道并不多,他也和萧庭樾的关系只是点头之交,至于别的,也都是从旁人的嘴里听说的。
在萧庭之刚上位的时候,萧庭樾可谓是用心扶持,一心一意的为了整个大宴好,直到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意外,萧庭樾基本上足不出户,这所谓的摄政王也成了徒有虚名的东西。
之前他想不明白,直到祁亭说起十年前的事情,他也想起了少时家里的府中下人的一切八卦。
传言萧庭樾终身未娶,在二十年前,他身上是有婚约,这个人就是司马谦的笑女儿司马小绾。
谁知司马小绾转头成了皇妃,萧庭樾隐忍扶持自己的兄弟和未婚妻,只为了能在宫里多走动看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如今,这司马小绾死了,约莫萧庭樾的心也死了!
“谢大人,我们找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