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萍的话,说完周围哗然。
京都就这么大,最近最热的话题就是杀人犯很有可能就在百姓中间逍遥。
本以为做这些事情的都是些商贾,有钱人,没想到礼部尚书的夫人也干,这朝廷算是腐朽了吧。
谢九策点点头。
他心里清楚,今日的司马萍是骑虎难下,根本就没有她撒谎的余地,人证物证都在,她狡辩反而对魏棋的仕途有影响。
“夫人放心”他上前对着司马萍耳语:“这个事情,皇上说了,牵扯得大,就主要办几个人,以儆效尤,不然朝廷崩了对谁都不好。
您只需要如实说,不会有什么的。”
谢九策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中是愤愤不平。
但没办法,男男女女这么多人命,涉及整个大宴,若是一一查办,没有人能彻底干净,比如借钱给友人帮助买命的债主,比如家里只有一个顶梁柱无可奈何的妇人。
或者像是司马萍这样高官厚禄的朝廷中人。
太多了,就像是何相如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身在高位有时候取舍,杀鸡儆猴也是很重要的。
司马萍听到谢九策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谢大人,我确实给邓雯买过命。
邓雯在我府中干了二十年,有一年身子不好,我便给了她银子让她回家颐养晚年,可是,她似乎染上了赌博,没多久银子就花光了。
之后我本想把她继续招回府中,奈何老爷不同意”
谢九策分析着司马萍的话。
这是必然的,魏棋是礼部尚书,家里怎么会容纳用一个赌鬼?
“那之后呢?”
“之后她为了生存就去了别的地方给人当下人。
可是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恶习,生生虐待死了两个孩子,我本是不想管的,可是她已经托人求到了我,况且她也算是我儿半个娘亲。
我这一心软就找人去了刑部。”
谢九策深吸一口气,心中猜测。
司马萍说的话,过程可能是真的,但是有些地方绝对是假的。
就魏家府中这个媚上欺下的德行,邓雯能是什么好人?就算司马萍没想到邓雯会杀人,但邓雯的性子她绝对是了如指掌。
可她还是把邓雯弄出来了,如同放虎归山。
“现在刑部要把这些人原抓回去,秋后问斩,所以邓雯还在您府中吗?希望夫人能把人交出来。”
“这”司马萍脸上浮现起尴尬:“人是我弄出来的,但是不在我府中。”
“你说什么?”谢九策眯眼。
司马萍连忙解释:“邓雯是个囚犯,我和她恩情再好,也算是因为这个事情没了。
肯定是不能让她在府中,不过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哦?”谢九策见有线索,眉头舒展。
司马萍想了一下道:“京都的宫家去年的时候在给大儿子找奶娘,待遇还是不错的,当时邓雯是我推举过去的。,”
谢九策气愤地看着司马萍。
司马萍怔住了不解地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嘴角抽搐,把司马萍这个样子尽收眼底,司马谦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妹妹?
“魏夫人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
您明明知道邓雯是杀人犯,你把虐待孩子的奶娘放在旁人家中,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司马萍被这么一吼,人清醒了,急急道:“我当时警告她了,她肯定不会”
“够了!”谢九策拂袖:“魏夫人,今日一见,谢某觉得多看你一眼都是恶心!”
“你说什么?”
话落谢九策一边走一边扔下一句话:“夫人要是觉得谢某说的话,惹您心里不舒服了,那您大可以去皇上面前,又或者是您哥哥面前说。
反正我是个混不吝,能说出这样的话,没人会好奇!”
“你!”司马萍看着谢九策的背影一跺脚!“好一个谢九策,等着!我司马家和你谢家势不两立!”
谢九策带着祁亭从魏府离开,身后跟着的是木敦敦和木十四。
“没想到这邓雯竟然不在魏府。”祁亭蹙眉。
谢九策冷笑,“那肯定,就算是司马萍愿意要,魏棋也不会把这个烫手的山芋踹在兜里,不过”
“不过什么?”祁亭问。
谢九策抬眼看着街对面宫家的大门。
宫家是京都第一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