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的怀疑不是没道理的,根据他的认知,若不是那道士给他的卷宗。
到目前为止,他对姑获鸟杀人的方式都没有个具体的画面。
现在好,有了躺在棺材里的慕娘子,还有之前大理寺的卷宗,对于姑获鸟这个传说中的女鬼,在这一次次潜移默化的影响下。
他甚至都觉得一开始姑获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更何况是一些不会查案的商客和百姓呢?
“可是”祁亭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按道理就王花和陈燕这个案子,在大理寺应该是特大案子了吧?”
谢九策颔首。
“那就奇怪了,这种案子一般的保密性很高,王花和陈燕是怎么死的,也只有部分到过现场的人知道。
但是死者被杀的细节都能在街市上传播,这不免让人觉得疑惑。”
“那有没有可能是刚才那些村民?”木十四听到祁亭的话猜测。
这次不是祁亭回答,而是谢九策了。
他摇摇头:“不,不会,你看看那些村民对鬼怪这么害怕,而且你看他们中间谁是绘画天才,有或者上过私塾的样子。”
木十四回想了一下,那些他找来的村民,有的年纪大的老眼昏花,有的年纪轻一副未上过私塾的妇人家模样。
有的一看就是之前外面流民,做过苦力的。
没有一个是臭老九,又怎么可能把姑获鸟的事情宣传出去?
“那公子的意思是”
谢九策冷笑:“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当时凶案现场的目击证人,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
“凶手!”
谢九策和祁亭双双说出心中的答案。
“啊?十年前凶手画出画册,然后给卖画本子的小贩去叫卖?这太可怕了吧?”木十四听完谢九策的分析,哆嗦了两下,这和杀完人之后回到凶案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有什么区别。
谢九策眉头隆起:“估计满足自己心中的欲望是一方面,更多了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那是什么?”木十四再次追问。
谢九策淡淡扫了祁亭一眼。
见他点点头,这才说出心中的推测:“当年这个案子能被大理寺接手算是重案,凶手这么做,应该是想把事情引到鬼神一说,然后自己能成功的逃脱问查。”
“是,我觉得也是这样,看来这个凶手很狡猾!”祁亭附和。
“那公子、祁郎中,我们现在怎么办?”木十四询问。
谢九策转头看着窗外的天色,此刻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约莫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周围会彻底陷入黑夜。
“那些村民不是说每到这个时候,这个院子都有女鬼来吗?”
“你怀疑是凶手?”祁亭问。
谢九策点头:“对,所以今晚,我们守株待兔!”
京都郊外,夜风微凉,如光浮冰茧的月夜,带着一股肃杀的冷气。
谢九策依在窗栏上,看着外面的月晕,皓白的光洒在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他已经坐在这里有两个时辰了,可是外面静得出奇,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声音。
“公子,今晚这鬼会不会不来了?”木四十蹲在地上,抱着谢九策的腿,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如果不来了,咱们能不能回去?”
谢九策看了他一眼,看来这木十四胆小的毛病这辈子是改不掉了。
“看你那点出息,松手!”他扯回自己的腿,抬眼看着守在另外一处房间看着外面的祁亭。
就在祁亭摇摇头准备告诉谢九策也没看到什么诡异的人影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夜啼!
瞬间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就连蹲在一边打瞌睡的木敦敦都被弄醒来了。
“什么声音?”木十四如惊弓之鸟,腾地一下跳起来,就一副往外面冲作势要逃跑的样子。
谢九策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扬起手,用力在木十四的脖颈上打了一下。
木十四双眼翻人就往地上砸。
“敦敦!”谢九策喊了一声。
木敦敦连忙冲来把木十四抱在怀里,索性这一连串的动作,闹腾的动静小,外面应该是没有听到。
“嗷嗷!”
外面夜啼声还在继续,谢九策发现是祁亭那边传进来的,急急冲到祁亭的身边,询问:“是什么,能看到吗?”
祁亭转头脸色冷沉指着外面。
谢九策不解凑到窗户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