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的话刚落下,躺在床上的木家兄弟二人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尤其是木敦敦,自打他央求谢九策带着他彻查这个案子,他对这个案子所有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上心和积极。
如今听到这个案子有线索,他已经穿好鞋袜,快速冲出房间去牵马车了。
“去刑部,我们为何去刑部?”
木十四跟在谢九策的身后,急急追问。
谢九策还沉浸在刚才看册子之后的悲伤中,他没吭声只是把册子扔给木十四。
木十四别看胆子小,但是跟着谢九策这么长时间也多少有了破案的经验,加之这个案子和他的经历很相似,越是关注就越是容易集中精力。
没一会儿他就看懂了里面的内容:“公子是说”
谢九策深吸一口气,激动的情绪微微调整了之后说道:“是,如果时间节点能对得上,那我怀疑这个案子的主谋,所谓的姑获鸟很有可能和这个叫小雷的母亲有关系。”
木十四想了一下,指尖颤抖地把册子放在了桌上:“那如果凶手真的是小雷的母亲呢?公子准备要怎么处理?”
木十四还记得,当时在莲花村的时候,自家的主子和那姑获鸟有一场血战,当时留在树上的痕迹证明是个女子,加之这个册子,如果推断得没错,十年前姑获鸟的案子就算破了。
但是
木十四却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明明王花和陈燕是罪有应得,这姑获鸟算是替天行道,为什么这样的人也要被抓?
谢九策抬眼看着木十四激动的眼神。
他岂能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但凡是有点正义感的人,都知道王花和陈燕死得其所,可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这么简单,他倒也是希望,案子就这么尘封好了。
“十四,我明白你的意思。”谢九策这次没有在像以前那样扬起手中的扇子训斥木十四,而是耐心地说着:“陈燕和王花这个案子,先不说牵扯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就说那些包庇她们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如果没有人指证,我们没有拿到足够的人证和物证,任由这个人肆意妄为的下去,十多年前是檀郡。
十多年后,会不会宁安就是下一个檀郡呢?”
木十四哽咽住了,他知道自家公子说的道理,想除野草,就需要从根下手,王花和陈燕不是根,而那真正的根现在还在朝中如鱼得水,青云直上呢!
“所以公子”
“所以不管是十年前的案子,还是宫家的案子,都必须破了,只有这样姑获鸟才能消失,那个恨了十几年的女人才能真正解脱!”
二人说着,已经到了刑部。
此刻接管刑部的是兵部侍郎陈琦。
“陈大人!”谢九策从车子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到站在刑部门口正在训话的男人。
陈琦自然是认识谢九策的,说完最后的话,待周围的人都散去,上前和谢九策打了招呼。
“谢大人,怎么样,要找的人都找到了?”
谢九策知道陈琦指的是被礼部尚书夫人带走的邓雯。
“我来就是要给陈大人说这个事情,邓雯已经死了。”
“死了?”陈琦诧异,要知道刑部这个案子皇上最是重视,现在整个兵部的人都在京都紧锣密鼓的开始搜人,这有女囚死了,并不是个好事儿!
“病死的?那有相关郎中出的书文吗?”陈琦询问。
谢九策摇头,想了一下,为了方便陈琦交差还是把宫府的事情大抵的说了一下。
“没想到,这邓雯的死还牵扯出一个案子?”陈琦是个武夫,对这些事情的敏感程度不高,所以在他看来,杀人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一刀毙命,对于姑获鸟案子的严重程度他没有意识到。
“是,所以,我今天来是为了这个案子,想从刑部找一些女囚的卷宗。”谢九策也不准备把案子描绘得多么严重,直接说出自己的需求。
“好啊,但是,这刑部的卷宗昨儿我收拾出来的时候很多,你要什么时候的?”陈琦询问。
谢九策想了一下陈燕和王花的死亡时间说道:“道永十年,秋”
“有,你等着!”
陈琦说着对身边的一名刑部的小官一个眼神。
小官急急地冲进后院的一处厢房,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本卷宗:“谢大人,您过目。”
谢九策没接,而是继续说:“不用,你帮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女囚,进刑部的时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