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雯?”卓氏哽咽了一下,身体开始颤抖:“我不知道,太可怕了,我不知道!”
谢九策见卓氏这个情况以为她还是想包庇凶手,已经耐心彻底耗尽的他,厉声开口:“卓氏,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你不怕你的欢哥儿不保吗?”
卓氏听到谢九策的话,眼泪瞬间从面颊滚了下来:“谢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真的。
欢哥儿就是我的命啊!求求你不要针对他,他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谢九策站在原地就看着卓氏伤心欲绝的哭泣,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询问:“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何知道姑获鸟是如何杀人的?”
尽管他们模仿的手段有些拙劣。
卓氏深吸一口气,定定看着谢九策,不解道:“这这画里不都画了吗?”
谢九策听到她这么说,瞬间恍然,看来卓氏是知道宫岩等人要杀害慕娘子,但她没有直接参与,知道的并不多。
“行,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大理寺会着重审查这个案子。
你放心,暂时你不会死!”
他说完,转身就朝牢房外走。
卓氏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急急说道:“谢大人,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欢哥儿?”
谢九策侧眸扫过卓氏眼底的期盼,想了一下,道:“卓氏,若你只是在宅院想当个主母,做些龌龊见不得光的事情,或许我能考虑。
但是你连强哥儿都不放过,你觉得,你配当一个母亲吗?”
门重重的被摔上,谢九策头都没回地离开,偌大的房间内,仅剩下卓氏一个人痛苦的呜咽声。
谢九策从牢房出来的时候,祁亭就站在门口等候。
“如何?”他上前询问。
谢九策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们查到的,她都认,但是关于杀害邓雯的凶手,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是这样吗?”祁亭拧眉,表示怀疑。
“怎么,你有别的想法?”谢九策询问。
祁亭颔首:“我是这么想的,这后院的事情算是女人之间的事情吧?”
谢九策颔首。
“你有经验,你说说,就算她是借了宫岩的手弄死了强哥儿的奶娘,如果这个凶手是女子,而且也在宫府的后院。
有没有可能,她只是认识,但并不知道她认识的人是凶手?”
祁亭说的虽然有点绕,但是谢九策还是听懂了,他面色一沉道:“若真是如此,那这个事情就有意思了。”
说着,谢九策转头看着卓氏对面的牢房。
此刻,程潇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一方面他是男子身子骨要比卓氏好上很多,另一方面当时宫岩进入房间折腾的时候,大部分的鞭伤都被卓氏受了去,所以就几日的时间能下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谢九策推门而入的时候,程潇就站在天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好看吗?”他声音低低的,唤醒程潇。
程潇转头看着坐在桌前,准备问话的男人,哽咽了一下,拖着沉重的铁链坐在了床上。
“我听外面的狱卒说,谢大人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是吗?”
谢九策颔首:“是,宫岩已经交代了,你们三人密谋谋害孙氏和强哥儿的事情。”
程潇低头,“既然都已经证据确凿,大人这会进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谢九策笑了,也没什么耐心继续对程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应该心里清楚,在宫府总共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宫岩已经认罪杀了的慕娘子,那邓雯呢?到底是谁杀的,你知道吗?”
“邓雯?”程潇拧眉不解地看着谢九策:“慕娘子的确是我们杀的,但是邓雯,不就是姑获鸟杀的吗?”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谢九策没想到程潇也会给出这个答案,诧异的看着他。
程潇被问得也是模棱两可。
就在谢九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时候,祁亭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程潇脸上困惑的表情,道:“程潇,我现在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可好?”
程潇颔首,他心里清楚,这个案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管是说还是不说,结果都一样。
无非就是死!
但若是能好好地回答,说不定在有生之年,还能免遭受一些皮肉的苦。
“你和卓氏,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