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手指甲不由得掐在桌沿,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再往地面上观察,那只独腿的脚趾尖拼命划拉着地板,发出难忍的滋啦声,复又惶乱地踩在主人的鞋面。
郁沉今天穿的是牛津一片式系带鞋,老贵族的首选。
鞋带剐蹭到脚心,好痒,白翎痒得一激灵缩起脚趾,顺势蜷着脚掌往后躲。
郁沉眸色深了深,感觉那只脚仿佛受惊的游鱼,慌不择路地想找到安全地带躲起来,便把脚趾头钻挤进他的皮鞋缝隙,小趾瑟缩着,在他青筋突起的脚踝处蠕动。
不安分的鸟脚爪。
郁沉呼吸一下子就变重了。
另一边,ai在掐着时间。这段过程持续的分钟很长,但总是状态上升一段,就骤然下跌,从侧面也应证了机械小鸟并没有说谎。
保养到最后,积水依旧没能顺利排出,机械小鸟恢复了些许冷静,开始劝说:
“继续下去绝对会手酸的。您这么放着就行了,我自己能处理。”
郁沉问:“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白翎想起自己上辈子腿根密密麻麻的烟头印,默默抿了抿唇,道:
“我还年轻,出去跑几圈消耗一下精力就好。”
郁沉一口回绝:“不行。那是治标不治本,要憋出病来的。”
白翎无意识地拽着衬衫下摆,一时间,羞愧和落寞涌上心头。他确实是冷感,刚才就应该态度坚决点婉拒,而不是弄得现在两个人都觉得扫兴。
却不料郁沉叹息了一声,说:“是我对你的习性还不够了解。再让我试一下,
() 行吗?或许这次能摸清些门路。”
一句话便把所有责任担下来,丁点也没有让白翎难堪。
白翎怔了怔,眼底浮现起些微光亮,唇边不由自主弧度上扬了一点。
好有耐心,也好……体贴。
果然还是老东西比较会照顾别人的心理。
白翎身子往后靠,后背紧贴上郁沉的胸膛,侧过眸子对他淡淡道:
“随便您怎么操作,只要不造成损坏,任何尝试都可以。”
实在是太过勾人犯罪的话。
郁沉嘴角漾起一抹无奈,捞着他透出一层薄汗的腰,往自己身边紧了紧。像是回应他似的,小鸟那条仅剩的好腿也耷拉下他的膝盖,不动声色地,悄悄用脚背勾缠起他的脚跟。
撩他。
郁沉重新开始另一次尝试。
这一次,他添加了许多更加轻柔的小细节,亲了亲鸟的额头,试探地抚摸了那道纹身,最后人鱼锋利的牙尖咬下支棱的领口,用浑身上下最柔软的嘴唇贴磨在鸟儿的后颈腺体。
蓦地,白翎浑身紧绷,牙间缝隙里溢出艰难的呼吸,听在郁沉耳中,就是雏鸟哭泣一般的低吟。
郁沉轻声夸奖:“好孩子。”
白翎像身体断了电,倒回人鱼怀里。
“……让您费心了。”他气息激烈地缓了一会,小口咽着唾液,忽然抬起头,坐着转了个身,昂起脖子像嗷嗷待哺的幼鸟般凑上去吻人鱼的唇。
ai本来在观察,忽然cpu大叫一声不妙。机械小鸟扑上去的瞬间,主人的椅子一歪,突然迅速向后倾斜。
眼看两个人就要一起跟着椅子摔到地上。
白翎下意识抱住郁沉的后脑,先护住要紧。而郁沉利用长腿优势,脚跟一撑,稳稳地截断了下坠趋势。
白翎呆滞了两秒,习惯性低下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而郁沉也刚好抬起眼,无意中对上白翎的视线。
这一眼,不是对视,却胜似对视。
因为在ai的摄像头里,两人正不约而同,相对而笑。
·
白翎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小旅馆的天花板盘着蜘蛛网,被褥散发着潮烘烘的怪味,连床垫里的弹簧也是一半好一半坏,条件不说艰苦,也算得上遭人嫌。
可那条过惯了金贵日子的人鱼,却甘之如饴地躺在他身边,金灿灿的长卷发揉在白色被子间,恍如雪白沙滩上流淌的长河,脊背肌肉流畅起伏,堪比巍峨峻岭的山峦。
看着这道近在咫尺的背影,白翎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似乎一瞬间,他突然就能想象出和这个人未来走下去的场景了。
但人鱼翻过了身,下一秒说的话又让他相当不爽:
“接受我的投资,认真去比赛。”
白翎还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