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去,你就要死了。”
围观群众难以置信,疯狂刷新评论:
“喂!你怎么能无
() 辜咒人死。”
“太没品了吧,打不过就人身攻击?”
胡题更是手臂肌肉恐怖隆起,头上的冠羽高高竖立,愤怒大喝:
“你信口雌黄!”
今天真是晦气得要命,赛前修机甲被喷了一脸油不说,还被一个绒毛都没退干净的亚成鸟抢了奖项,现在又诅咒他。
他是体型最大最强壮的鸟类之一,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中午还吃了两大盆人造肉,胃口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众目睽睽之下,白翎打开驾驶舱,跳下来。胡题也跟着下机。
两人站在场中央,气氛剑拔弩张,特别是胡题,一副下一秒就要撸袖子开始肉搏的感觉。
“你觉得我信口雌黄,那好,我问你,”白翎漫不经意道,“你的机甲最近是不是时常跳闸?”
胡题怒竖眉毛,他的机甲确实有点小毛病,但他已经更换了保险栓,这件事许多同僚都知道。
胡题愤怒地判断:
“你肯定是来之前打听过我的情况。想拿这个理由搞我心态,没那么容易!”
白翎轻瞟一眼他领子上的油渍:
“你今天打开外甲的时候,肯定被溅了一脸油吧。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机箱存在问题,内部t3管道漏油,再不多三次就会爆炸把你送上天。”
胡题一下子愣在原地。
众人听了却摸不着头脑,修理肯定要擦擦碰碰,沾点油很正常,从这点就能看出哪跟管道有问题?
胡扯的吧。
然而胡题内心正在震荡,这……这怎么可能?
维修室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对方不可能未卜先知,而且他个头很高,在那个位置被喷到脸,的确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胡题马上操了扳手去卸螺丝,打开t3管道。
镜头对准那里,观众们半信半疑凑过去看,直接吓得后仰。
原本光滑的钢面竟然已经坑坑洼洼,触目惊心,最可怕的还是那两个靠近油箱位置的小洞,正在嘶嘶冒着点状火花,如同毒蛇吐出的红信子,恨不得下一秒就要了人的命!
胡题赶紧切断电源,跳下机甲,脸色又青又白。
“还好发现的早,比赛之后我还要带徒弟出任务,一个不慎,真的可能会爆炸。我年纪大了,死了也不要紧,但绝不能连累其他人。”
徒弟雁子一听,冷汗蹭得下来了,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这个[旺铺招租],师傅连带他们整队徒弟都要被炸上天,不死也会残废。
驾驶员的生命就是这样危机重重,一个不慎,都会付出血的代价。按理说,胡题这样的老将,不会出这么大纰漏,社团里也配了专业维修师,定期检修。
但不巧的是,最近他们社团的老师傅退休了,还没找到人来接替。如果因为一点小毛病就出去找外面的维修师,收费又太贵了,而且不是每个师傅都能熟悉这么多机型;能通过驾驶员的表现,推测出机甲运行状态的,那更
是凤毛麟角。
胡题觉得太奇怪了。
维修师这行是越老越有经验。这只不到二十岁的小鸟崽,放在机甲学院里还是刚上大二的年纪,怎么可能眼睛这么毒?
……难道,这就是天才?
胡题不知道,白翎靠的可不是虚无缥缈的天赋,他是实打实在贫民窟支起摊子,靠着一双手,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今天能救胡题一命,也是他想起对方的血统,联系到上辈子的那场事故——
五星社团死伤惨重,从此一蹶不振。
原来就是这个【水尽鹅飞】的大鹅社团啊。
白翎松松抱着手臂,说:“你可以申请跟我延期比赛,或者换一台备用机甲。”
胡题额头的皱纹紧缩在一起,拳头捏了又紧,紧了又松。
别人救他一命,他又怎么能再不识好歹,仗着资历深,恩将仇报继续对赌……
那岂不是和他多年来经营的公平原则相悖了?
不管之前有多么气愤终身成就奖被抢,此时此刻,胡题也想通了。
末了,胡题叹息一声,像是放弃了什么一直紧绷的东西,放松地说:
“不用,我认输。”
“对赌局,你赢了。”
“后生可畏,是我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