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腰窝拱起,在腰背和箱底之间留下一道空隙。
郁沉将手臂穿过那道空隙,轻而易举环住柔韧的小腰。
他眼眸半垂,盯着oga那双干燥的唇,轻柔低语:“小朋友今天见义勇为了。”
“唔?”白翎迷茫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
回收箱内富含氧气,他吸足了氧,像吃了一瓶松弛剂,全身肌肉通通透透,大脑也变得轻飘飘的。他无意中对上那双绿眸,心脏习惯性过速一秒,撇开视线,鼻音倒软乎了:
“您是不是生气了?”
白翎有些心虚。他冲过去救人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事后坐在马路牙子边,才渐渐回过味来,料想那条人鱼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怎样歇斯底里。
人鱼轻笑一声,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慢慢捏着脸颊肉:“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白翎松了口气:“不生气就好。”
他怕自己应激,更怕郁沉应激。他若是发起疯来,郁沉还能把他按住,对方要是脱离控制了,他……上哪能找栓得住人鱼的铁链去?
白翎正琢磨着,忽然下颌一凉,被水晶杯口抵着,强制昂起了头。
郁沉一手握着水晶杯,一手撑在墙上,借着顶光,俯身观察着白翎的脸。微红的眼眶和眼角弥漫的泪迹在光下无所遁形,可怜得要命,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灰眼珠羞赧地转向一边。
郁沉诱哄他:“看着我。”
“不要……”
“背着我偷偷哭了?在箱子里急得?”
“不是因为那个……”白翎否认着,
() 飞快抬眸瞧了他一眼,又细细密密地垂下眼睑,咬了咬唇,逼迫自己承认:
“您来接我,我好开心。”
郁沉眼底涌起看不见的暗澜,声线越发温和:“只因为这件事吗?”
“用箱子装我,也……很用心!我还是第一次躺这么舒服的回收箱,这是您租的,还是买的?以后还会用吗?”
郁沉摩挲着酒杯,动作逐渐急躁。
“我没有贪心的意思,只是偶尔这么来一次,我会很高兴。如果我是鱿鱼就好了,有好多腿,每次断腿都可以被您——唔!”
这么可爱的嘴巴,当然要堵住。
先是浅尝辄止,沿着嘴唇边啃两下,弄得那只鸟急促地喘了声。郁沉笑了笑,又昂头灌下一口酒,伸手一把握住鸟类修长的脖颈,压住薄而软的唇,强势地渡过去。
沾了酒的小鸟,尝起来更美味了。
郁沉想起一道著名而残忍的餐点,烤圃鹀。狡猾的猎人会用捕鸟夹抓住这种会唱歌的鸟儿,关在小黑屋里饲养21天,让它长膘,让它放松地抖动羽毛,待到时机成熟,厨子便会将它浸润在白兰地里,烘烤得细润冒油,像端着小甜点一样请老饕们品尝。
吃过的人都说,这道菜能让灵魂颤抖。
郁沉环紧了手臂间的细腰,将鸟儿无限拉近自己,年轻的oga在他过度放肆的吞咽下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他安抚地顺了顺对方的脊背,心里想的却是小鸟滚烫的嫩肉,纤细中空的骨头,趁热一口吸取烤鸟腹腔时,会爆发出怎样甜蜜的汁水……他沉浸在吻里,变得有些迷失。
白翎倏然睁大了眼睛。
不对劲……
他知道人鱼喜欢吻他,动不动就抓了他的腰,随处按在哪里享用一番。可今天的感觉迥然不同于往日,这家伙没有循序渐进,把他亲到鼻音发软再往别处进犯,而是侵犯性极强地卡在喉咙口,在那里流连忘返,蠢蠢欲动。
白翎喉头骤然痉挛,反射性地一紧,差点当场干呕出来。
人鱼稍稍让开,辉煌的水晶灯在头顶轻微晃动,将他的容颜照得无比雍容华贵。白翎却瞳孔震动,看着他缓慢而餍足地舔舐着唇边,那道舌尖,分明——
分了叉。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口腔器官。
白翎紧张地缩起了脚趾,脑海里反复响起啄木鸟医生的提醒:他会变得原始……原始……
原来是这么个“原始”。
注意到他的惊慌失措,郁沉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问:“觉得恶心,接受不了?”
海洋生物的形态本就千奇百怪,人鱼属于一种高智慧海怪,某些部位异于常人……勉强能理解。
况且,自己选的监护人,再诡异也得接受。
“没……”白翎怔了怔,抿着微肿的唇,轻轻说,“我只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