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说:“上吧。”
白翎眼睫仓皇地颤动,只觉得全身血液疯狂涌动,激得大脑晕眩,话都哆嗦了下:
“……你不是来真的吧?”
郁沉未作答,轻微向下一瞥,怀中的鸟儿正跟自己持着劲。他左腿纤长有力,足背绷起的弧度很漂亮,是时常锻炼的痕迹,右腿却缺失了一大截,惹人遗憾。
仿佛坏损的人偶,有种残缺病态的美。
这样刚烈的脾性加上破败的身体,不论放在哪里,都容易成为被摧毁的对象。
白翎焦急地抓住他手臂,断腿无力地在空中晃动,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难堪与祈求:“别这样,您放我下来,行吗?我自己来。”
郁沉微微转动森绿的瞳眸,贴着耳廓,对他说:“宝贝自己站不住,我来帮你。”
话语至此,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
白翎绝望地闭上眼睛,鼻息断断续续。他感觉到郁沉稍微松了胳膊,手掌从他腿间穿上来,按在他小腹下方,反复快速地摁压两三次,接着帮他拽开拉锁。
只听年轻的oga吭叽一声,骤然浑身颤抖着卷起小腿。他紧绷着身子,好像一颗遭到进犯的含羞草,被人故意拧出汁水,喷溅到陶瓷圈内。
白翎大脑一片空白,残缺的腿被人鱼捏着,随神经反射微微抖动。
他没法对准,有部分顺着后臀流到了人鱼身上,给对方的冷灰色西裤洇出一大片蜿蜒的痕迹。
弄得很脏。
他眼神空茫,无声地蠕动着嘴唇。郁沉低头瞧了一会,读出他的唇语——
我,杀,了,你。
郁沉极尽包容地说:“别怕,你也不是第一次弄脏我裤子了。”
鹰隼的眼睑晕着薄红,一口白牙扣紧唇瓣,从脖颈一路红到了指尖,仿佛再颠炒两下,就要熟透了。
郁沉便抱着他,抖了抖鸟腿,沥干多余的水分。
白翎终于回过神来,气得踹他一脚:“抖什么抖,拿纸给我擦啊。”
郁沉恋恋不舍地放下他,一手盖马桶,一手按冲水键,要是尾巴还在,肯定还要一尾巴缠在鸟腿上。
然而这只鸟全身都写着拒绝,呼吸喘得十分剧烈,瘦薄的胸脯一起一伏,眼神凶恨地剜过来,俨然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鸟爪子伸过来,一把拽住粲然的金发,咬牙切齿地扯着: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玩具?信不信我拽断你的金毛。”
郁沉微扬起下颌,舒展着眉目。
白翎下意识松开手,复而气愤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享受。”
“……”
白翎为他的油盐不进默了会,无情嘲讽:“你们纯血种的癖好真古怪。”
郁沉拿了块毛巾,半蹲下来,仔细擦拭着湿润白皙的皮肤,轻描淡写地说:“我倒不觉得你古怪,只觉得可爱。”
把
癖好(),等同于他。
拐弯抹角的告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又开始了是吧?
白翎没好气地撇了撇唇,实在懒得搭理他,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对自己确实有几分真心。
尤其当对方微微弯着腰,耐心掰开自己的腿擦拭,那张俊美的脸分明是慵懒而漫不经意的。但只要一抬头,看到白翎,那双绿眼就像幽暗森林里多了一隙光,眼底的吞噬、危险、与坦然的占有欲,便展露无疑。
白翎被他轻轻瞄了眼,心头就微妙一跳。
好像随时会扑过来,把自己拆吃入腹一样。眼神和情绪透露的都是想干坏事,可偏偏擦得那么轻怜,生怕弄坏他似的。
白翎表情冷淡,踩了下人鱼的脚背,昂了昂下颌,“你带干净衣服了吗?”
“舱内有,我过去取。”郁沉将毛巾叠起,随手搭在面盆上。
人鱼卷起两道衬衣袖口,露出小臂肌肉流畅的线条,随性又矜贵。发觉白翎的视线,抬眸对他笑了一笑。
白翎磨了磨牙,危险地眯起眼睛:“恨死你了。”
话音刚落,手腕被猝不及防地握住,人鱼拿着他的腕子,凑到唇边贴了一下,亲昵而缱绻。
白翎面无表情:“我没洗手。”
郁沉毫不在意地直起身,仗着身高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低笑道:“我不嫌弃,带孩子都是这样的。”
白翎闻言,用好脚轻轻踹了他小腿一下,冷哼着:“拿你